别人的爹？ 沃德豪斯猛地想起来自己在预言幻象中看到的基利曼，林凡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将奥特拉玛之主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 “还不止呢，你们莫不如猜一猜。”林凡买了个关子，但沃德豪斯他们也没有继续猜测的机会了。 福根、佩图拉博、多恩和恸哭者战团的部分士兵出现。作为原体的三人在恸哭者之中极为明显，佩图拉博宛如一座移动的要塞，他的面容被埋在各种重武器之下。多恩则更倾向于一座稳重的城堡，少了如林的炮管和尖刺，这让他看起来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 福根很平淡，没有涂装的盔甲只有金属本色。唯一的特色就是盔甲表面上不太显眼的雕纹，如果没有把握好光芒和视线，没有人能从福根的盔甲上看到那艺术性十足的精美纹饰。 沃德豪斯、凯瑟白牙、科尔文看着三名原体，他们只能依靠着回忆战团档案库里古老卷轴的描述来判断诸位原体的身份。 佩图拉博那满是钢铁和枪炮的装甲让沃德豪斯想起来钢铁之手战团，他小心翼翼的轻声说道，“是是费鲁斯大人吗？” 沃德豪斯说出费鲁斯后，他就感受到自己被两个目光锁定。一个目光萧杀又危险，另一个目光则是感慨和悲伤。 “你该谢谢我现在心情不错。”佩图拉博的声音犹如重锤，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沃德豪斯的心脏上，这让他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不知怎得，沃德豪斯突然看见自己被埋入无畏机兵石棺的画面，他流着冷汗不敢继续说话。 太空野狼认不出来佩图拉博和福根，暗鸦守卫的科尔文战团长也是如此。 诚然，他确实是一名战团长，一名备受尊重、武艺无双的强大星际战士。但是科尔文成为星际战士的时间也只有400多年而已，而太空野狼的现任战团长罗根也只是在这个职位奋战了700多年而已，面对着万年前的传说和老古董，他们感到陌生实在是相当正常。 只有那些从大远征一直存活下来的老兵才能给众人描述那遥不可及的过往，讲述帝皇和原体行于群星时的伟大时代。 比如葬在火星式神圣无畏的比约恩断手，他是黎曼鲁斯的亲卫之一，在大远征和大叛乱的岁月里一直和黎曼鲁斯并肩作战，在帝皇被葬在王座的机械装置之前见过他本人的外表。 他现在是太空野狼最受尊崇的长者也是太空野狼新兵了解过往的活历史书，每隔一千年他就会被唤醒，然后给战团的崽子们讲述黎曼鲁斯的故事。 不过比约恩并不在这里，也幸好他不在这里。对叛徒的憎恨在万年中从未消退，反而越发厚重，他若是看见了佩图拉博和福根，定然会直接选择进攻。 但好在多恩是容易被辨认的，在大叛乱结束后，原体死的死丢的丢，整个帝国被高领主和后来崛起的国教把持。为了向帝国众生解释混沌叛徒的来历，他们宣传着九天使和九恶魔的理论。 神皇在建立帝国之初时制造了九个天使来帮助他，这自然指的就是那些忠诚派原体，他们被写在国教的卷轴和经书上，许多内容都经过了大量的美化和删改。以至于多恩和基利曼从国教的圣库里取出讲述自己的神话时，他们的脸始终黑的吓人。 有九天使，自然就有对立的九恶魔。他们来自恐惧之眼这个堕落之地，对神皇和他建立并庇佑的帝国怀有最恶的歹意，所有的叛徒都是这九恶魔的爪牙。 佩图拉博和福根虽然很想吐槽，但他们也能理解这是帝国防止民众了解混沌四神所做的努力。不过有能接受的就有不能接受的，科兹唾弃帝国的宣传，他从来没有向混沌低过头，却被粗暴又毫无逻辑的归类到混沌的一方。如果有个国教教士出现在科兹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教士的皮扒下去，然后给他讲讲混沌的本质拓展一下知识面。 好在大食堂没有国教，或者说没有帝国传统意义上的国教。人们祈祷的地方不是宏伟高耸的教堂，而是那机器林立的宏伟工厂。祈祷的话语也不只是神皇一人，还有尽心尽力建设起大食堂辉煌的俄德迈尔女士，对于某些参与大食堂工作较早的机械教士来说，俄德迈尔这名字的重量丝毫不逊于万机神。 察合台和他子嗣的交流结束，他大步走到其他原体兄弟身边，向众人宣布着原体的回归。 这个环节是原体们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佩图拉博和福根自认为他们身份敏感，不适合进行发言，而多恩则是不善言辞，他的发言只有随行的黑色圣堂和恸哭者战团部分战士才会感到激动。于是察合台便接下了这个激励人心的工作。 察合台的话很清晰，他不屑于使用太多华丽生僻的词语修饰话语，从而展现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高傲感。他简洁的话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话语中表现出来的理想和展望让所有人感到振奋与期盼。 察合台之前从来没有向帝国众生讲过他内心的想法，在大远征的岁月里他一直用怀疑的目光审视他父亲维持的帝国。 在经历大叛乱和网道飙车的万年岁月洗礼，林凡那字字诛心的心理辅导，惧亡者天堂之战、混沌诞生的宏大历史长篇后。察合台感到自己成长了，他明白了自己的定位，自己的职责。 自己乃是帝皇之子，乃是白色伤疤的原体，生来便承担着守护人类文明的职责。他现在仍会对帝国的腐朽衰落毫不留情的痛斥，但那绝非愤世嫉俗的悲观，而是盼望着人类能变得更好的深切希望。 察合台的声音调动着众人的情绪，托文斯和克里德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不敢相信自己正有幸沐浴在原体的光辉下。那些自诩理性至上的机械教大贤者也是瞋目结舌，用概率学的知识来推测面见一名不是！面见四名原体的概率会有多低！ 运算迟迟不出结果，他们被机油浸润的机械心脏便感受到越来越深的震撼和荣耀感。 “现在我们回归，帝国将会被拯救！帝国必然会被拯救！所有的星系！所有的星球都将沐浴在正义和理想的光芒下！”察合台用尽全力，他和兄弟们一起高呼，“为了帝皇！” “为了帝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