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犇和彩鳞低头出得凌霄殿,互相对视一眼,还算默契地同时点了下头,驾云前行。
彩鳞传声道:“从陛下的安排来看,翠花可能真有些问题。”
“红颜祸水还真没说错啊。”
牛犇犇啧了声,叮嘱道:
“事不宜迟,我去安排人手,你去找九尾狐,你不太会演戏,那就尽量什么都不要跟她聊,就如往日那般就可。”
彩鳞面容严肃地颔首。
她轻叹了声,并未多说什么,显然已是在忠心天帝与一年的友情中,作出了自己的抉择。
两人自天门处分开,牛犇犇直奔西洲,彩鳞则赶去了东安城中。
九尾狐此刻就在东安城一座小院住着,有天怒卫暗中‘护持’。
凌霄殿内,李平安与东王坐在高台之上,注视着巡天镜中所显露的三幅画面:
居中是身着纱裙、斜躺在软塌中,吃着东安城特供烤串的九尾狐,浑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的魅力,完美诠释着肤若凝脂人如玉与千娇百媚万树情。
“便是陛下让我现在就去死,那应该也是因为天地稳定与万灵生存需要我做出这般牺牲。
锵!
彩鳞拔剑出鞘。
李平安瞧着这一幕也有些尴尬,但现在为了掌控局面又不得不看。
彩鳞嘴角微微上扬,正色道:
九尾狐抬头瞧着彩鳞,轻轻眨了下眼:“彩大统领,怎么一提到陛下你就这般模样?”
东王笑道:
“那时我才知晓,死并不可怕,死是生灵必然的终结,最可怕的,是自己想死都做不到。”
九尾狐滑动着面前的‘铸云牌’法宝云镜,寻找着一些自己爱看的‘频道’,嘴角勾勒出的微笑表明她现在心情很不错。
九尾狐禁不住抬手扶额:“没救了你,愚忠都不是这么愚的。”
“嗯哼,”九尾狐头也不抬地应着,“要么说天帝父是个奇才,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搞出来的?”
偏偏,有女魃的事在前,李平安在这件事上还真就是理亏的,他还没办法反驳。
“但到后来,我瞧着天地的变化,一点点看着百族从原本的苦苦挣扎,到现在逐步繁盛,才明白,原来我们并不只有仇恨、战争、倚强凌弱、霸凌侮辱。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我敬仰陛下,不可吗?”
“铸云宗就是天庭的直属部门罢了。”
“最初时,我只是对陛下有感激之情,觉得自己理应效忠这个救命恩人。
彩鳞问:“东安城好玩吗?”
九尾狐娇笑:“我可没您这么丰富的妖生体验。”
“这可不只是天帝父做的,最初其实是陛下做的,这般实用且有趣的小玩意,都是陛下的主意。
“当权者的权力体现不就在这?我想两位天后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彩鳞统领的忠心不必怀疑,她们应当不知我们在注视,表现的也十分自然。”
东王已是转身看向凌霄殿外的云朵。
彩鳞轻轻吐了口气:
当彩鳞抵达东安城、回了这处天怒卫公产的院落,居中和下方的分框自行合并,身着古朴长裙的彩鳞坐在了九尾狐所在的宝塌边缘。
九尾狐哑口无言。
她淡然道:
“我自不会有半点犹豫。”
“此前不就与你说过很多次了,是陛下赋予了我们这些生灵新生。
天庭凌霄殿中。
“只是后来陛下心忧万灵、统御三界,诸事繁杂,还要思考天地存亡这般大事,这些小玩意就交给了天工阁,也就是原本天庭无灵之术研发基地。
九尾狐连忙赔笑,身子在软塌上尽量闪躲,让房内顿时填满春色。
有过辅佐轩辕黄帝的漫长工作经验,东王对美色这个资源一直十分避讳。
李平安瞪了眼东王,后者淡定地抬头看天。
“东王,怎么看?”
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搞不懂你们,我就简单多了,小命都在天帝陛下手中攥着,以后也就只有等陛下寂寞了帮陛下排解寂寞这一条翻身的路径咯。”
彩鳞微微撇嘴:“你被天道直接控制过吗?”
“我像是在无尽的深渊中不断下坠,看不到任何光亮,直到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束光。
“至于这位人间绝色,臣倒是觉得,陛下如果寂寞了,可以找她排解下寂寞。
彩鳞一拂衣袖,轻哼了声,并未看九尾狐的模样。
“我敬仰的是陛下,效忠的是当年的天地秩序,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切,这不对吗?”
上下两个分框,则是牛犇犇和彩鳞。
“别寂寞不寂寞的了。”
李平安嘟囔着,随后强迫自己看向牛犇犇处。
牛犇犇召集了百名天怒卫,拉着他们嘀嘀咕咕了许久,随后百名天怒卫同时立下天道誓言,对即将进行之事严格保密。
他们进行了简单的伪装,戴上了鬼面具,穿上了黑斗篷,随之赶赴天狐族的族地,执行出自东王之手的算计。
抵达族地后,这些天怒卫那是好一阵忙碌。
他们将天狐族上上下下都控制住,而后拉到了族中祭坛。
因天怒卫各個都是百族高手出身,天狐族在他们面前毫无反抗能力,甚至连求救信号都没来得及发出去;
更别说天怒卫为了双方不产生伤亡,出手就是天庭可移动大阵。
当牛犇犇戴着面具刚露面,天狐族几名长老浑身震颤,高呼:
“牛统领!牛统领啊!我们天狐族做错什么了!”
牛犇犇额头挂满黑线。
不是,这也能认出来?他都用了更改气息的法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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