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是什么?”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女主人的背后传来,他的步伐逐渐靠近。</p>
女主人回头:“一个娃娃。”</p>
季扶生正要伺机逃脱,那只猎犬的目光却牢牢锁定了他,让他无法动弹分毫。他只能一手抓着石头,一手举着枯树枝,竭尽全力发出怪异的声响,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p>
“娃娃?”男人问,“什么娃娃?”</p>
季扶生的喉咙里再次逸出怪异的呜咽,他们并未如自己所愿般退却,反而带着好奇心走来。</p>
在这一刹那,季扶生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塌,所有的坚强与伪装瞬间瓦解。他再也无法抑制苦痛的情绪,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肩膀随着抽泣止不住地颤抖。</p>
“警……警察……”他望着男人制服上的徽章,颤抖的手指指向来时的方向,泣不成声。</p>
此时,天际渐渐泛起温柔的晨光,掀开云层的帷幔,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p>
男人迅速跃入河中,将季扶生捞了起来。</p>
当女主人趋近季扶生时,又一次遭遇他那奇异的驱赶声响。母子二人面面相觑,满是疑惑与不解。见此情形,女主人挪动脚步,以退为进,温声道:“孩子怕是冻坏了,先带他进屋暖和暖和,等会儿你再带他一起去局里。”</p>
言罢,她驱赶了一旁的猎犬,手持禾叉向毡房走去。</p>
季扶生的小手紧紧攥着男人宽大的警服大衣边缘,他的手指一直指向天边的旭日,泪水决堤。</p>
男人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季扶生:“别怕。”接着,他牵起季扶生的手,走向毡房。</p>
屋内,炉火正旺,女主人将一条毯子披在季扶生的肩上,又给他端来一杯锅茶和一碗糌粑。不一会儿,就被季扶生吃了个精光。</p>
警察和季扶生说话,问了他一些事情,可季扶生说出来的句子没人能听得懂。他所讲出来的字词错乱无序,突如其来的失语,让季扶生的焦虑涌生。</p>
最后,警察将他带到了镇上的派出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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