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抬头与夏竹四目相对：“还好。”</p>
话语间，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没有了先前的紧绷与隔阂。</p>
夏竹接续看照片，心中所有的疑惑被打开了匣子，源源不绝。</p>
“为什么要叫霍不秧？”</p>
“妈妈姓霍，名字是舅公起的。”</p>
“新的身份是编造的？”</p>
“真的。”霍不秧朝她靠近了几步，步伐迈得非常小，“是过去舅公布下的局，以前按照过他的要求做了很多事情，写过的文章是真的，研究也是真的。”</p>
夏竹扯唇一笑：“蒙太奇手法？”</p>
“是。”</p>
“你恨我吗？”</p>
话音落了许久，也没有听到霍不秧的回答。</p>
夏竹缓慢踱步，把房间里的每一张照片都看了一遍。最后，她又将视线落在屋里简朴的陈设上。</p>
这间小屋空间狭小，但被收拾得有条理，没有一点男人惯有的邋遢。</p>
衣柜和一张小床占据了室内大部分的空间，铺展在床上的被褥，依旧是季扶生喜欢的深色系列，乍一看，夏竹丢失的那件外套，此时正藏在被褥下，笨拙地露出了一角。</p>
黑色的单人棉麻沙发挤在一旁，扶手上堆着一垒和植物有关的书籍。</p>
阳台本来就很小，还被割分出一半位置做了独立卫浴，晾衣杆上挂着很多迷彩服装，寒风一吹，它们就跟着摇晃不定。</p>
一目了然的装修，夏竹一下子就看完了，她关上阳台门，转身谛视霍不秧，以命令的口吻跟他说：“跟我回荔城。”</p>
霍不秧微微挑眉，思虑半晌才回应道：“我要跟你约法三章。”</p>
“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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