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夏竹多认识了一位男性朋友。</p>
夏竹的朋友，对比起王子云的交际圈，无论男女，都不算多。她对人际关系的交往，常常是一种淡淡然的感觉，是可有可无的态度。</p>
但是，多年来，她所接触到的朋友，都对她特别好。</p>
无论是学生时期的徐翎、王子云等人，还是工作后的哈桑和米娅。</p>
她疲于交际，但有时候不得不为了社会生存法则去打破自己的壁垒，出门社交。</p>
苏亭算个不错的人，至少在将他归类于普通朋友时，他是个可以一起交谈许多事情的人。</p>
偶尔，苏亭会给夏竹发来邀约信息，一起吃饭、看电影，或是去听听音乐剧，夏竹赴约过一两次，只是简单地去吃了顿饭。</p>
但大部分时候，夏竹想懒在家中，就会以工作太忙拒绝了对方。</p>
夏竹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甚至还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在想什么，需要什么。</p>
在3月下旬，荔城暂停提供暖气，室内不再暖和，有时候还比室外阴凉。</p>
夏竹坐在办公室里，正在整理自己的办公桌。她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做起事来有些不方便，面料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p>
许多过去没用的草稿和纸张，她一一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一张检查，把有用的归为一类，没用的直接撕毁扔进垃圾桶里。</p>
她翻到几张纸，仔细一看，是季扶生的银行流水账单。夏竹才想起来是有过这么一件事情，他为了自证有钱人的身份，特地送来的银行流水账单。</p>
记账日期最早的时间是从4年前的8月，算了下时间，季扶生打了整整2年的银行流水。</p>
在账单的最后一栏，有一行用黑色签字笔写的瘦金体字样：“夏小姐，请跟我交往吧——季扶生”。</p>
夏竹深呼吸一口气，将背紧紧贴到座椅背上，她从脖子上抓出那枚戒指，戒指和项链毫无违和地串在一起，细数岁月，也戴了好多天，从未摘下来过。</p>
戒指上还残留着体温，一种莫名的哀伤涌上心头。</p>
敲门声响起，夏竹慌张地将项链塞进领口，又将流水账单叠好塞进抽屉里。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请进。”</p>
门被推开，米娅走了进来，脚上依旧穿着高跟鞋，落地与抬脚之间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p>
夏竹看着她的鞋子：“怎么还穿着高跟鞋？”</p>
“从小训练起，太弱小的不配做我的孩子。”</p>
夏竹一愣，而后笑了出来：“我妈当年怀我的时候，她还是个警察，听说经常带着我到处抓坏人。”</p>
“阿姨比我厉害，看来我得多出去跑跑才行。”米娅坐在她的对面，开门见山地问，“跟苏亭谈得怎么样？”</p>
“什么怎么样？”</p>
“作为伴侣、作为对象，感觉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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