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俯下身子，直视王中新的眼睛：“因为他知道了你参与运输违禁品的事情。”</p>
“他都死了22年了，怎么会知道我今天走到了这个地步？”</p>
刑警拿出手机，打开一段摄影录像：“这是我们的证人，也是当年那场车祸的幸存者，他已经把当年那场车祸的详细经过提供给警方了。”</p>
夏竹站在人群中，听到了审讯室传来的声音，季扶生正在讲述当年那场车祸的全过程。</p>
“……石头，他开车门准备把我爸爸救出来的时候，王中新搬了一块大石头砸了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p>
夏美娟的手紧紧地抓着夏正清的衣服下摆，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杀气。</p>
“林东海就是车祸去世的，我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当年季家的案子，也是你们警察调查的，没有小孩在场，怎么突然又出现一个小孩来，你们这不是自相矛盾吗？”</p>
王中新不畏地与刑警对视，毫不胆怯：“我只是被尹长安利用，帮他们运输违禁品而已，我是一个普通小市民，也不用什么罪名都塞给我吧？</p>
“当年为了给你擦屁股，多少人被牵连下马，他们不过是看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才推了尹长安出来，而你平安无事地隐了身。”</p>
王中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刑警炮语连珠：“你贩卖违禁品的事情被林东海发现了，正巧撞上了季汉林一家三口的车，林东海要救人而你不停阻拦，生怕自己多重罪名要坐死牢，所以你产生了要杀害他的念头。”</p>
王中新笑了出声：“一个小孩子的记忆，能信吗？他跟我儿子有恩怨，不过是趁机想报复我而已。”</p>
“我现在就可以把那个尹长安喊过来跟你讲几句。”刑警暴怒地冲他吼道，“你以为别人都会跟你讲义气？他们都在争取立功表现，已经把22年前的事情老老实实交代了。”</p>
听到这些话，王中新的目光闪躲，他生气地捶打桌面，大声嚷嚷道：“尹长安。”他喊得面目狰狞，脸上瞒不住的慌张，他又大声喊出其他名字：“万川平，我要见万市长。”</p>
“谁来了都没用，你的遮阳伞已经破了！大家都是自身难保的阶段。”</p>
王中新大声狡辩道：“林东海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是酒驾外出，跟季汉林的车相撞。不是我杀的！我不在现场。”</p>
刑警乘胜追击：“你的太太方佩云，已经交代了你当年杀害林东海一事。”</p>
夏竹的心头一惊，恍然明白了王阿姨常常对她念叨的那一句：是阿姨对不住你。</p>
“不是我杀的！”王中新的情绪得到了重创，他不停地为自己辩解，“我跟东海是好朋友，我不可能会杀了他的。”</p>
刑警一拳头狠狠地锤在了他面前的桌椅板面上，那阵声响吓得他停止了呼喊，将他的情绪一并打碎。刑警说：“方佩云现在就在局里，我可以让她过来跟你对口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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