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轻声说：“不合适。”</p>
“哪里不合适？”</p>
夏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p>
“他真犯原则性错误了？”</p>
“不知道。”</p>
王子云把粉饼盒合上，放回到原处，转而从置物架上找出睫毛膏，她从镜子里看向夏竹，问道：“吵架归吵架，气过了就和好，感情就是这样的。睡一觉醒来，我的气就消了，等会得找下宋临赔个不是才行。”</p>
夏竹驻足，犹豫了一会儿后，坐在床尾，问她：“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p>
“爱的时候很爱，恨的时候也会很恨；爱是真的，恨也是真的。”</p>
夏竹又问她：“如果在感情里利己呢，是不是很自私？”</p>
“不会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爱情里除去原则问题，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够不够爱而已。”王子云刷完眼睫毛，她把睫毛刷塞回瓶子里，转头看向夏竹，“你爱他吗？”</p>
夏竹面无表情，摇了摇头。</p>
“跟他做朋友，他还算不错的。我也没跟他恋爱过，就不好评价感情里的他算不算好了，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作为你的好姐妹，我当然是希望你在一段感情里开心，而不是痛苦。”</p>
王子云转了身，继续化妆。</p>
“他挺好的，只是……”</p>
“你俩性生活不协调？”</p>
夏竹被她的话噎住了，脸蛋起了一点红晕。夏竹强装镇定：“不是，就是觉得两人的方向不一样，他要往左，我要往右，牺牲谁都不对。感情不应该是走同一个方向，一起面对一切事物吗？”</p>
王子云抹上巧克力色的口红，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把自己的脸蛋化得特别精致。她抓了抓头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夏竹的话，之后说道：“可是感情哪有那么凑巧，一下子就能遇到彼此都合适，要朝一个方向走的人呢？总得有人做出牺牲，不然你看一个小家庭里，女性的地位为什么常被禁锢在厨房里，虽然是新时代了，但是还需要多少代人才能把这样的场面往更好的方向走？”</p>
“你愿意为了宋临牺牲自己的事业吗？或是家庭、社交等等……”</p>
王子云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只要他足够有担当，爱我……”</p>
她却突然停顿了，没有继续讲下去。</p>
夏竹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狐疑，或许，也有那么一瞬间，在质疑宋临到底爱不爱她。</p>
“世间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夏竹再次想起了季扶生曾经告诉过她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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