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监控基地已经被我捣毁了，我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要怎么跟我解释这些事情，如果是合理的，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季振礼说完，拿起了他的玉烟嘴，装上一支香烟。</p>
季扶生用纸张挡住了自己的脸庞，思考着要怎么应对这场面，想了又想，他说：“二叔管理不善，现在又要推我出来背锅了吗？”</p>
“我只跟你讲事实，不存在推谁出来当替罪羊。”</p>
季扶生叹息了一声：“我替季家背锅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爷，话没必要往好听了说，大家心知肚明。”</p>
“论疼爱，我也没少你吃穿吧，看在你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的情况，这些年来一直任由你胡作非为……”</p>
季扶生将手中的文件扔在了桌面上，发出重重的“嗒”声，直接打断了季振礼的思绪。</p>
白色的烟雾缭绕在季振礼的面前，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孔神色。</p>
季扶生的手臂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脑袋，他翘着二郎腿，一幅泰然自若的模样，缓缓开口：“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p>
烟雾散尽，爷孙二人四目相对，双方的眼里都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沉重的氛围霎时而起。</p>
季扶生问他：“我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p>
季振礼眨了眨眼，再次抽了一口烟，就将还剩下一大截的香烟拔下来，戳灭在烟灰缸中。他常常只抽一支烟的前一厘米，再之后的部分就会戳灭掉。</p>
据季振礼以前告诉季扶生的，他说这是因为距离烟蒂越近，所摄取到的尼古丁焦油会伤害到肺部，所以只抽着前半部分过过烟瘾。</p>
他会说粒粒皆辛苦，也会怀念小时候过过的苦日子，但是当他雍容华贵的时候，他只会用这些来训斥他的后代，而自己却言行不一。</p>
说到底，他本质上的基因是和丁孝莲一样的。</p>
季振礼开口回答道：“车祸。”</p>
“为什么要把我在车祸现场的事实抹去？”</p>
季振礼把玉烟嘴轻轻随手一放，在一声沉闷的“嘭”声后，玉烟嘴断成了两节。他呆呆地看着那碎成两半的玉器，这玉烟嘴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无论怎么扔，都没有一点事情。</p>
明眼可见的，季振礼的眸色闪过一丝慌张，随即，他看向自己大拇指上的翡翠大板戒，认真地端详。</p>
季扶生再次问他：“是二房干的对吧？跟我十八岁那年的车祸一样。”</p>
季振礼没有回答季扶生的疑惑，他起了身，走向他的书桌。</p>
书房里一阵死寂，只有窗外呜呜响起的风声。牧城的夏季，风总是肆意刮扫，带着温热的气息，沉闷沉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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