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名流穿着清一色的黑色服装走进会场，有的戴着墨镜，有的戴着帽子。</p>
司机在入口处附近停好车辆，下车给他们开门，他微微蹙眉，警惕地环视周围。</p>
季扶生的双脚刚踏到地上，就被夏竹扯住，她将墨镜戴在季扶生的脸上，隔着镜片，见到了自己哀伤的神色。</p>
“我不用……”</p>
“戴着。”夏竹不容反驳地回答。</p>
对视几眼，两人下了车。</p>
司机往季扶生的手里塞了一把钥匙，他的目光不停在四周围流转，轻声说道：“段老先生生前交代的，只告诉是在一楼大厅的储物柜里，让你记得去找，具体位置没人知道。”</p>
季扶生非常迟疑，在一声汽车喇叭响后，才回过了神：“知道了。”说罢，他将钥匙揣进西装内口袋里。</p>
在司机的引领下，两人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司机拨开面前的“长枪短炮”，他把不耐烦写在了脸上：“麻烦让一让。”</p>
“这两位是谁？”</p>
“是不是段老常年在国外的外孙？”</p>
“不像啊，这头白发不会是季家那位吧？”</p>
“不可能吧！难道真有世纪大和解？”</p>
闪光灯和摄像头几乎要怼到两人的脸上，季扶生抬手遮挡夏竹的面目。</p>
好不容易才艰难地挤过门口的摄影人群，进入到会场，里面依旧有记者在拍摄，只不过他们比在门口的那些要有规矩得多。</p>
会厅里的人，全部穿着黑色服装，只有部分人穿着白色的丧服，夏竹猜测他们是死者的子孙后代。</p>
小孩在会厅里大吵大闹，嬉嬉笑笑；大人们举杯畅饮，没有一点伤感氛围。</p>
司机领着他们搭乘扶梯走上二楼，侧厅处聚满了人，他们在那里吃喝玩乐，有的在交谈生意，熙熙攘攘的声响如雷贯耳。</p>
而悼念正厅，只有一副棺椁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四周围都是花圈挽联，外面的热闹和这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p>
夏竹明显感觉到，来参加葬礼的人皆是冲着老先生的人脉而来，并非来悼念吊唁的。</p>
司机不禁叹了一口气，他的眉头从进来到现在，没有舒展开过。</p>
他们走进悼念厅，才发现里面有一个人，那人正跪在棺椁前，额头抵着地面，许久也没有站起来。</p>
司机刚要开口，就被季扶生拦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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