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生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酒杯，接着坐在夏竹对面的沙发上，他打开酒瓶，倒出半杯。</p>
接着他拿起桌面前的一个遥控器，一按下，窗帘就被拉上，还有室内的灯光暗了一些。他走到一个柜子前，双手刚抬起，他就回头，问道：“你相信我吗？”</p>
“不知道。”</p>
季扶生背靠柜子门，扬唇问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好奇？”</p>
“无聊，想问问而已。”</p>
“我来猜一下。”季扶生做出分析，“我回酒店之前，接到你妈妈的电话，她说今天王子川跟他爸爸去给她拜年，还邀请我们一起去他家做客。你今天见到王子川了，是他跟你说的，对吧？”</p>
见夏竹有些惊讶之色，他问：“你信他还是信我？”</p>
“不知道。”夏竹试图做出解释，“你骗过我太多次了，我总觉得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p>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信他还是信我？”</p>
夏竹还是那句：“不知道。”</p>
季扶生说：“假如你知道我的一切，你打算做什么？拿筹码去跟丁孝莲谈判要挟，还是利用我去做什么？”</p>
夏竹轻哼一声：“你同样不信我，不是吗？”</p>
两人锋芒显露，互相试探。</p>
“你爱我吗？”</p>
夏竹背靠沙发，远远地看着季扶生，冷漠发问：“你呢？”</p>
沉寂片刻，季扶生投了降：“你赢了。”</p>
转身，他打开柜子门，从最上方的一个保险箱子里拿出两个牛皮纸密封袋。他把文件扔在桌面上，然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瘫坐在夏竹对面。</p>
夏竹拿起其中一个打开，是一份合同。文件中所列出的多个房产地段和商圈，均是季扶生和一个叫做段屹的人的合作项目。</p>
她又拆开另外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的是一沓泛黄的报纸，那是22年前牧城报社的新闻报道，还有一份22年前的车祸档案备份。</p>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问他：“这是什么意思？”</p>
“我有一段记忆是模糊的，大概在8岁到9岁之间，刚好是我爸妈出车祸的时候。我爷说，是我失去父母难受过度自动给忘了。”季扶生的声音清凌凌的，双眸深沉无比。</p>
夏竹静静地听他讲，连呼吸声也刻意压制着。</p>
“自从我爸妈去世后，我的家就变成了丁孝莲的家，我的所有东西都变成了季运生的，有人管这叫……”季扶生认真思考着，想了很久，冷笑一声，“吃绝户。”</p>
“我爷是靠我亲奶奶起家的，他现在拥有的很多产业都是我奶奶给他的，为了防止我爷变成白眼狼，她早就把很多产业落在我爸名下。后来一语成谶，两人闹离婚，我奶奶带走了我爸，我爷知道后，才去抢走我爸，生怕季家产业回到奶奶手里。听说，当年手段挺肮脏的，是我爷跟丁孝莲把我奶奶逼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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