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黑给我。”</p>
蓦然，季扶生无奈又痴眷地低头低笑出声，说：“换一个。小黑虽然喜欢你，就算我愿意给你，它也绝对不会跟你走的。”</p>
“为什么？”</p>
“它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我了解它。”</p>
夏竹蹙眉：“不是去年才捡到的吗？”</p>
季扶生无言以对，嘴唇微启，尴尬一笑：“确实是捡的，但不是去年，是3年前。”</p>
“这也要骗我？”</p>
“好玩嘛。”</p>
夏竹不满地说：“一点也不好玩。”</p>
季扶生唇边的笑意久久荡漾，为了抑制夏竹似有似无的火气，他主动提起小黑的过往：“那年去山里，在一个村子里撞到专业偷狗贩，本来想跟着他的车，摸索源头，结果追到半路，在一条乡间小路上遇到山体滑坡，狗贩车车头被大石头砸了，人没抢救过来，死了。也死了一部分的狗，活着的狗放到网上找主人，有一些被原主人找回去了，有一些被领养了。”</p>
“小黑呢？”</p>
他张开手掌比划着：“小黑当时就这么点大，被救的时候都要死了，花了我不少精力才救活的，自从那之后，天天跟着我到处去，后来我没心思照顾它，就给它找了新主人，都被接走了，那人说它跳车跑了，跑了一天，又回来找我了。送出去过好几次呢，无一例外都回来找我了，最后我只能收留它了。”</p>
季扶生双手揣在卫衣兜里，他垂眸看着夏竹，她问：“季新一是它的名字？”</p>
“嗯。”</p>
“既然都有名字了，为什么还要说没有？”</p>
“演戏要演全套嘛。”季扶生说：“而且你叫它小黑，它有反应啊，说不定它更喜欢这种粗俗的名字。”</p>
“哪里粗俗了？”</p>
“不会吗？”他懊恼道：“季新一，多好的名字，比小黑好多听了。新一、新一，新的一次生命，寓意好又顺口啊，这名字想了我一天一夜呢，结果现在只能用这个名字当命令训它。”</p>
“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情？”</p>
季扶生耸耸肩：“不知道。”他补充说道：“但我绝对不会害你，也不会连累你。”</p>
“你这样活着不累吗？”</p>
非常精准地刺疼了季扶生的心，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苦笑着，说不出一个字来。</p>
敲门声打破二人的沉寂，季扶生走去开门，像是早就知道会有人来一样。</p>
夏竹回头，看到刘漂亮站在门外。</p>
刘漂亮朝夏竹点头问好，笑容浅淡如局，不染一丝尘埃。</p>
很快，他们低声攀谈几句后，季扶生就关上了门，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袋，他坐在沙发上，打开袋子倒出里面的文件，一张一张地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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