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季扶生说：“因为你在王子川面前不这样。”</p>
一语破的，戳中了夏竹的心思。他像知道了点什么，又像什么都不清楚，她没有辩驳，而是在思考自己是如何爱上王子川的。</p>
那样子的，才叫爱吗？</p>
见她不说话，他乘虚而入：“既然都是怜悯，为什么不能怜悯我呢？”</p>
“不知道。”</p>
季扶生继续问：“你喜欢有钱人吗？”</p>
夏竹抓着笔把玩：“以择偶目标一事来说，单单穷富二者做选择，谁会不喜欢有钱人啊？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p>
季扶生停了停，话里多了几分认真：“其实我挺有钱的。”</p>
话刚说完，夏竹眉峰微蹙，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怔愣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对视，一阵沉默，紧接着她的脸上抑制不住地发出爆笑。她扶着额头，笑得前翻后仰。</p>
她爽朗的笑声把在旁边休息的小黑吓到了，它赶紧跑到季扶生脚边。</p>
季扶生同样被她吓到，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笑什么？”</p>
他一开口，再次让她忍不住狂笑，越来越放肆，她捂着肚子，笑得眼角挤出两滴泪来。</p>
“你不信吗？”</p>
夏竹点点头，说：“信。”</p>
季扶生问：“那你到底在笑什么？”</p>
夏竹边笑边摇头，她双手捂着脸，笑容还挂在脸上：“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好笑。”</p>
简单的几个字，和季扶生傻愣的神情，像是戳中了夏竹的笑点，让她无法停下。</p>
季扶生为自己辩解：“我是认真的。”</p>
“嗯。”他越说，夏竹越停不下来，她敷衍地点了点头。</p>
“你不信吗？”季扶生认真地说：“我明天去银行拿流水账单给你看。”</p>
夏竹摆摆手：“不用，我信。”</p>
“那你为什么还要笑？”</p>
“没什么，我去洗把脸。”夏竹起身，用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p>
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搞得季扶生一头雾水，不知所措。</p>
平日里的夏竹从不这样笑，她的笑容总是淡淡的、带着疲惫的、牵强的，少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意。上一次见夏竹这样笑，还是半年前在山洞露营时。</p>
季扶生挠了挠后脑勺，看着夏竹回到客厅，他张了张嘴，刚要讲话又停止了。</p>
夏竹洗了把脸出来，情绪明显稳定许多。</p>
季扶生没有再问她问题，而是静静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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