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深吸一口烟，眺望马路对面的街道，思考着过去。</p>
季扶生仰头望着从屋檐落下的雪花，好奇问道：“你好像很喜欢那个人啊。”</p>
夏竹错愕，眼神变得空洞，她竖起耳朵听季扶生接下来想说什么。但她失策了，季扶生没有继续讲下去。</p>
两人静坐观雪，一言不发，直到便利店打烊。员工锁门之际，看着门口酷似两座石雕像的季扶生和夏竹，他关心说道：“夜深了，一会儿要下大雪了，赶紧回家吧。”</p>
都没有回答他。</p>
员工冷得直哆嗦，把门关上后立即离去。</p>
雪越下越大，路面白花花一片。</p>
这条街安静得可怖，只有两人一狗这三条活物。</p>
许久，季扶生打起哈欠，打破沉默：“还不想回家？”</p>
夏竹的肚子不停咕噜响，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回去合不合适。沉思片刻，她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凌晨三点半。</p>
她问：“季扶生，你住在哪里？”</p>
他指着街对面的小巷子：“那边。”</p>
“方便收留我几个小时吗？”夏竹解释：“出门出得着急，没有带身份证，住不了酒店。我只需要呆到天亮。”</p>
好奇害死猫，季扶生八卦盘问：“好好的，怎么突然要住酒店？你今天有家不能回吗？”</p>
夏竹戳灭香烟：“不方便的话就算了。”</p>
又一阵寒风袭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哆嗦。</p>
季扶生看了看天：“你不怕我是坏人？”</p>
“我赌你不是坏人。”</p>
季扶生的嘴角一闪而过的惬意，似是在玩弄什么小把戏。他忽然神神叨叨：“你赌错了可不能怪我，毕竟我不是好人。”</p>
二人相视无言，寒风再次催赶他们离开。</p>
季扶生没有问出缘由，牵起德牧走向马路对面的街道。</p>
夏竹跟在他身后，随着他绕了一大圈路走到斑马线上，即使路上没有汽车行驶或任何物种，季扶生和他的狗站在路灯下安静等待绿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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