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p>
她立誓是假的，用法术蒙蔽了他们，只见假象！</p>
齐渊感觉愈发疼痛，已无法再发声了，只能捂着胸口跪地上抽搐挣扎，却目呲欲裂死死瞪着季寥，似是想拿眼神活剜了她。</p>
最后，季寥半蹲在齐渊面前，阴险挑起嘴角：“即使老身真的立誓也无妨，可还想知为何？”</p>
“罢，就当满足你死前最后一个愿望。”</p>
季寥目光危险的流转，移回黎未曦身上，咯咯笑了：“誓是季寥立的，又与我何干！”</p>
齐渊痛苦难当，意识愈发混沌，他的嘴抽动开合却出不了一个字眼，只不断吐血染红下巴和衣襟，又如雨般浸入泥土。</p>
“好了，下去找你的师兄弟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了。”</p>
说罢，季寥漫不经心化掌为拳，一股极强的灵力波动骤起，又飞快消失，似是从不曾出现。</p>
而齐渊眼角淌出汩汩鲜血，眼球凸出到几乎要跌落眼眶——他的心脏和金丹都被“捏”碎了。</p>
他死了。</p>
齐渊的尸体摔趴在地，死不瞑目。</p>
一直放在袖中口袋的血玉也随尸体倒下而滚出袖口。</p>
此地微斜，圆润的血玉一直向后无声滚落，直到撞进附近小溪边的鹅卵石，与其他石头不起眼的混在一起。</p>
此处还活着的两人谁都没注意到，她们都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暇关注一个死人如何。</p>
季寥腰背佝偻，一步一步朝黎未曦靠近，眼神愈发炽热，似是触及她横亘生死的渴望。</p>
黎未曦很怕，刚才腿都在微微打颤，可她竭力压制住恐惧重新站稳，抱着向死而生的孤勇抽出剑来，直指季寥。</p>
面纱下她的脸惨白，但已毫无惧色，再无颤抖。</p>
她不能再怕下去，退路……唯以死相搏。</p>
正如她在遇到唐墨前的数年皆是如此，无数次绝境，亦无数次闯出生机。</p>
黎未曦曾唯一一次对她的爱人生气，便是因他将自己看得脆弱。</p>
如她当时所说：她从无那般脆弱。</p>
黎未曦可是一路从地狱生生爬到人间，来到唐墨面前。</p>
“你究竟是谁。”她语气轻而冷，“你找我，有何目的。”</p>
季寥听后笑得恣意，她随手拨开黎未曦的剑，极近地盯着她的面纱，近到黎未曦能看清她眼底的疯狂。</p>
“数年前一别，今日幸得重逢，小染…你怎冷漠至此，就这般与我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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