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几乎能走到房间另一头了，只是挨不着窗户。</p>
再次以锢仙索束缚他，叶如泱有点不敢看唐墨。</p>
她垂下的目光颤着，嗫嚅道：“对不起…墨儿，再给我们彼此一些时间。”</p>
“呵。”</p>
唐墨又盘坐闭眼了。</p>
墨儿甚至没想下地走一走么……</p>
“对不起，墨儿对不起。”</p>
他良久没回话，似乎又不愿交流了。</p>
叶如泱眸光黯淡了，她轻轻坐回桌旁，凝视着月季。</p>
之前唐墨隐晦表达需求、能如愿出门走走，她觉得他封闭的屋子给自己开了一点窗。</p>
而刚才他递来花时，她还以为他开了条门缝。</p>
但现在……他亲自用锢仙索栓牢了门，徒留她在外面了。</p>
“墨儿，别这样。”叶如泱抿唇轻声道，似是请求，“理理我，好吗？”</p>
平静清冷的声音从床那边传来：“今天说的话够多了，我要歇着了，你忙去吧。”</p>
“墨儿……”叶如泱咬唇，“我承认我的方法你接受不来，但你也该知道，我确实是想待你好，我很在乎你的……”</p>
“这便是我不理解的地方了。”</p>
唐墨睁开眼，屏风不知何时被移开了，他们隔几米相望。</p>
他叹了口气，下地坐到茶桌另一侧，与她面对面。</p>
感觉唐墨似乎愿意交流，好好聊一聊，叶如泱马上端坐又给他倒茶。</p>
她讨好地将茶盏推给他，想让他消消气，忘了锢仙索的事。</p>
“墨儿…哪里不理解呢？”</p>
“你对我的态度。”</p>
唐墨抿一口茶后平静望她，语气似是探讨学问：“我不懂，你诞生的契机不是清虚内乱么？叶清漪对我态度的转变我能理解，她知晓真相便后悔了，可你为何又执着于我？你图我什么？”</p>
“图你……这话真是、真是不中听呢，就好像我无论如何都是心魔吗？不执着于什么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么？”</p>
叶如泱捂着胸口，望着他几近恳求：“墨儿你看看我，如泱曾经是心魔，可早已不是了。如泱是人呀……和你、和璃儿清漪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p>
“我并不否认这点，没错，你是人，尤其你拿到身体控制后，而且我也不否认你的存在价值。”</p>
唐墨语气依旧平静：“但在你还没控制这身体前，我们并未直接接触过，所以我只想知道，你为何执着我？”</p>
叶如泱的底线一是他，二是她自己的存在。</p>
她因他的不否认感到宽慰，吸了吸鼻子，放松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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