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不，大小姐，我准备好了。”</p>
小蕊抬头直视着神色晦暗不明的慕容雨，凄凉一笑：“让暗卫动手吧，您离远些，莫溅上血了。”</p>
神情冷漠的宁婵手持梨花刺上前。</p>
“大小姐，请允许我手刃逆贼。”</p>
但慕容雨垂眸望着小蕊，久久无话。</p>
「若想成大事，心慈手软便不可取」</p>
唐墨的忠告，宁婵的请求，甚至小蕊本人的决意，都要求慕容雨做同一个选择。</p>
但在凉薄的慕容家勾心斗角二十年，她早已将小蕊看作唯一能全心信任的亲人。</p>
事实让她很受伤，可还是狠不下心，而且确实是慕容家先负了小蕊。</p>
良久，慕容雨虚弱道：“小蕊，走吧，离开灵枢城。”</p>
另外二人全怔住了。</p>
“您不杀我…？”</p>
“大小姐，万万不可！”宁婵劝道，“她是叛徒，您善良，可若她彻底投了慕容觉……”</p>
“他不会收的，离开我身边她已没了价值，去了只是自寻死路。”</p>
慕容雨说完收回缚仙锁，敛下神情望着错愕的小蕊，声音有气无力：“别再回来，我只心慈手软这一次。”</p>
“大小姐……”</p>
慕容雨摇头：“你现在已和慕容家无关，不必再如此叫我。若再出现我面前，我只能杀你。”</p>
说完她转过身去，小蕊眼神震荡，难克制地朝她迈一步，却立刻被宁婵的梨花刺逼退。</p>
宁婵冷漠道：“滚，否则死。”</p>
小蕊收回手，咬破了唇，形同丧家之犬。</p>
“毒名为鸩羽吻，慕容觉从邪修处得来，解药仅一份，我还没探清藏在何处。”</p>
“药…记得喝，没毒的。虽不能解毒，却可以拖着……”</p>
说完，小蕊背过身抹抹眼睛，从窗户离开。</p>
慕容雨这才僵硬地抬腿，回到梳妆台前坐下，凝望药碗。</p>
“大小姐，别喝。”宁婵谨慎拦下，“我会去寻解药……大小姐，别！”</p>
但慕容雨在阻拦中强硬喝完了药，果然无法解毒，该疼还疼，却感觉精神几分，回了点力气。</p>
“至少今晚，她没骗我。”慕容雨苦笑道，“她是想一直拖到慕容觉上位那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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