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众妙有些愕然，“你二十五了？可你看上去顶多十五六岁。”</p>
心声同时回荡在半空：【而且，此人的骨关节也是少年人的状态，磨损程度很轻微。我这双天眼竟也有看错的时候。】</p>
众人看着净空，心里充满疑惑。</p>
净空无奈道，“小僧长得慢，五六岁的时候看上去像两三岁，如今二十五六了，却与十几岁的少年一般矮小。”</p>
方众妙微微颔首，笑着说道：“长得慢，老得也慢，净空大师真是让人羡慕。夜深了，你们忙，我们给你们让路。”</p>
她命令车夫靠边停。其余马车也都纷纷照做。</p>
净空谢过众人，领着巨大的千手观音在夜色中缓缓行走。火把燃烧烈焰，金佛熠熠生辉，四周一片夜色，此情此景颇有些佛渡众生，荡除黑暗的意味。</p>
方众妙回头望去，幽幽忖道：【别人看见的是佛光普照，只有我看见的是滚滚魔气。】</p>
【为妖魔塑金身，供香火，赵璋，你果然成了无脸人的傀儡。】</p>
【我得找个机会将那尊佛像打碎，看看它里面包藏着什么鬼东西。】</p>
【净空与赵璋同岁，此事值得琢磨。】</p>
方众妙收敛心神，对着车夫摆手道：“继续走。”</p>
车队继续行驶。</p>
众人的心神动荡不安，久久难平。一国皇帝成了妖魔的傀儡，这是极其严重的事。还有，净空与赵璋同岁，此事何处值得琢磨？</p>
回程的路上，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迷惑。</p>
平骏达不断分析着方众妙的话，表情十分凝重。</p>
黛石默默给他倒茶。</p>
大长公主不知道如何与女儿相处。女儿的脾气又臭又硬，跟她不相上下。</p>
为了吸引女儿的注意，她竟然拉过平瑞宝，揉着对方红肿的脑门，低声询问：“这里还疼不疼？那方众妙算什么东西，值得你给她下跪？”</p>
平瑞宝摇头：“不疼了娘。我不是跪她，我是为了您。只要您安好，我给她磕一百个头又何妨？”</p>
大长公主愣住了。这些话若真是她女儿说的该多好呀！</p>
不，或许平瑞宝真是她的女儿，否则怎会这般母女连心？没有确凿的证据，她怎么能把这么好的姑娘一棒子打死？</p>
见妻子受到蛊惑，平骏达既心痛又恼怒。</p>
华阳，你不可能永远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你非得找到铁证才能停止对平瑞宝的奢望吗？亲生的女儿在这里，你为何不珍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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