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各占了一隅,井水不犯河水的安好。</p>
可也很怪,两人同桌,看着同一出戏,竟然话也不多说一句。</p>
茶水置换了,见着她的不自在,还小心翼翼地怕搭话,顾承璟不由得勾了笑,手闲闲地拿起茶盖拨了拨银耳,黑瞳半阖觉无趣说,“吴家人一大早到饭店敲你们的门,没找到你们,一堆的东西放了我们那。”</p>
白舒童花生剥开了,没吃,捏在手上,捻掉花生上的那层衣,看起来一心正在多用,听了他的话,手颤了下,滚了颗花生下地,应,“回去后,我去拿。”</p>
三四颗花生捏在手上也不吃。</p>
顾承璟看了一眼,从她手中拿走了入嘴,动作自然,很熟稔。</p>
白舒童低着眸子,手停了下,听着顾承璟又问,“你们今天怎么不去参席,不是还有事要找吴家人?”</p>
他还要伸手到她手心里拿。</p>
白舒童干脆就剥好了递过去,免得碰了指尖温,尴尴尬尬的,她说,“事情有其他的解决方法,不用特意去了。”</p>
话一板一眼,充满防备。</p>
给花生也是一样。</p>
顾承璟不接,转而拿了茶盏,扫了她一眼,垂眸,很是故意,说,“一晚上效率可真好,那么久都办不好的私事,一下子就都谈出了解决方法。”</p>
怕他又说出什么难堪话,白舒童没做声,只是将手中花生捏得更用力了些,也说不清是因为他没接花生,还是因为他的话。</p>
总之,也毫不意外,他会问的。</p>
偏偏,她就不应了。</p>
不应,总不能还指摘她了吧。</p>
而锣鼓声中,嘈嘈杂杂里,顾承璟还是侧了头,放下了茶盏,反手敲敲她的圈椅,引她转头注意,换了依靠的方向,面上冷肃,话里却不饶人,低声说,“也教教我,是什么方法能让你这会儿话都不敢应,赫曼先生什么能耐?”</p>
花生在指腹里快捏成了粉。</p>
白舒童克制着,咬牙,平静而扯笑答,“不是你想的那样。”</p>
“我想的是怎样?”</p>
他幽幽反问,眼底薄凉带讥诮。</p>
白舒童很清楚他脾性,这么多年竟然也没变,她招来茶童添茶水,更是借机给赏钱,不想应,钱给得挺多,豪气地给了一把铜钱,茶童连连道谢,笑容都殷勤很多,她问了几句关于戏曲相关的话,还问了台上演员是哪个戏团的。</p>
无关紧要的,问了一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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