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蓝带波的水面折了光线,一艘渔船破水,摇荡入湖中。船头雄赳赳的鸬鹚掠在水面,叼走网里扑腾的鱼,年轻渔夫带着斗笠刚收网,转头见鸬鹚围着一处旋转打转,打桨靠近了那黑沉却汩出红液的水面。</p>
渔夫聚焦着眼瞳往水里看去。</p>
心里大惊。</p>
放桨,脱帽,赶紧扑通下了水。</p>
-</p>
呜呜蒸汽轰鸣,一路取道了香港、安南,经滇越铁路,在炎夏里,白舒童终于抵达了昆明,她从火车上下来,抬头看了眼碧空。</p>
她遮了下额间。</p>
云滇的天蓝得和果冻一样,云层也低得像随手可碰。微风轻扬,云竟也随着轻飘。虽阳光大好,可却一点也不热。</p>
小方跟着从后头跳下来,先一步跑去问如何去碧鸡关。</p>
他们的行李不多,简简单单的布行囊,几件能遮风避雨的衣物。白舒童一手提着,一手压了帽檐。风轻得如吻在脸庞,视线里,一顶黄白色的蕾丝帽从面前飘过。</p>
云南邻法属越南,有许多法国人到昆明避暑,他们一路从安南过来,车上都是浓调法语。这帽子是蓝眼睛的法国女士的。</p>
帽子滚到了白舒童的脚边,她随手捡起。</p>
“??rci pour ton aide(谢谢你的帮忙)。”</p>
“de rien(不客气)。”</p>
法国女士意外,眼瞳一亮,没想到面前的中国姑娘能听懂她的话,她的翻译误了火车,还得晚一趟再来,她来昆明避暑游玩,此刻正愁着语言问题,就高兴地向白舒童打听白泥里旅馆。</p>
白舒童也初来乍到,虽然不知道,但帮忙翻译,问了车站工作人员。</p>
小方回来的时候,见她身边有人稍微停了一会儿,听着她流畅对答,是没想到白小姐还会法语,略微吃惊。</p>
从做来云南的决定,又沿路能吃苦,冷静做着各项决定。</p>
这些,如果大队长还活着,他一定要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