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还在等着顾家的这门亲，白曼露根本不可能这么做。</p>
只能是李景和。</p>
她掐着指尖，又是被背刺了一次，心里无比恨意，新旧仇意叠加在心底，对李景和咬牙。可面对着顾承璟，她骗了一年的人，心情却沉重得无从说起，喉紧了又紧，只能问，“军官长，你想我说些什么？”</p>
黑白照片上，有那样的亲昵也骗不了人，甚至连婚纱照都拍了，她能否认些什么。</p>
白曼露和李景和，就不可能是她和李景和兄妹那般的关系。</p>
看着就是情人。</p>
她头也没抬，“如果因了这件事，军官长要退婚，你同上海白家说就是了。如果不退，我也没有要走，你如果不舒服或者不痛快，纳小妾或者在外头养外室，我也不会说什么。”</p>
顾承璟见她静如止水，降下脸色，难以置信应，“真豁达呀。”</p>
竟然是一句都不否认，应了那些事。</p>
还想着他出去同样找别人</p>
“当初吴小姐、秦淮一些叫不上名的歌女，你都能同我闹，现在让我去纳小妾，养外室？为了他，你那么大方？”</p>
“那，这事你会要原谅我吗？”</p>
白舒童问。</p>
可原不原谅，她怎么是这个态度。</p>
那么疏离？</p>
那么置身事外？</p>
他掰支着她的脸，这么些日子的感情，她似乎轻易不当回事，只当着一场买卖，话反问得无波无澜。</p>
而实际，她也的确是替白家做着婚假买卖，苍白的眼瞳里冷寂，根本没有一点慌意，更没有一丝要解释的急迫。</p>
让人失望。</p>
“到了现在了，你还是没有对我的一句实话，如果不是我多次拦你，如果不是你那情人身边有新人了，你是又要走了，是吗？”</p>
轻易就能入他们的怀里，轻易也能对他们释放真实，也轻易能在他们面前哭。</p>
偏偏在他顾承璟这不行。</p>
在他这里，这白曼露的面具，她依旧戴着。</p>
撕也撕不下最后的一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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