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烟。”白舒童凝了眉，不准他拿。</p>
他手滞空了下，摩挲了指腹又缩回去，又想起什么，刮了她鼻子，“从我这拿走的，还说是你的。”</p>
“不管，反正在谁手上就是谁的。”她假装着生气，又装模作样地当做喜欢，缓缓又慢慢地抽了起来。</p>
顾承璟见着她动作生涩，连吁烟雾都小心翼翼，明显是初次尝试，就浅笑了下，手肘在了车窗边，脸靠着，看着她拿烟作怪。</p>
白舒童知道他喜欢看，就憋了一口气，像吹口哨一样地轻轻吁，白烟薄，在暗里却很明显，像下雪天呵出来的凉气。</p>
长或短都由她控制。</p>
她觉得新奇。</p>
也又学得很快。</p>
微笼了小舌头，铺散烟雾，逗顾承璟玩。顾承璟伸手划拉了她的脸。</p>
很快，手边就只剩了一截烟头，乐趣没了，才作罢。</p>
“军官长，把烟戒了吧。只好玩，但它就不是什么好东西。”</p>
“戒过，戒不掉。”</p>
“我不喜欢你抽那么多烟。”</p>
“我尽量改。”</p>
“你说改，也肯定只是不在我面前抽而已，我看过好几回你避开我抽烟了。而且我让人拿走你房里的烟灰缸，可是，你还让人拿回去。”</p>
“原来是你给拿走的啊。不喜欢我吸烟，怎么不说。”</p>
“等着机会呢”</p>
“什么机会？”</p>
眼瞳微微一扇，白舒童靠在了顾承璟的肩边，趁机轻轻说，“军官长，身在其位谋其职，比起许多的普通人，你已经无愧于心了。来这里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碌碌无为，只是个小人物，还觉得有太多的委屈。可是，比起今天我见的另一种委屈，我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p>
她抬头，看了眼顾承璟，眼瞳里有星星斑点，“听过吗，之前五四浪潮的时候，就有哲学家说过，量变会引起质变。你不会只是蜉蝣，也不会窝囊的。”</p>
“现在所做的一切，未来都会有意义。相信我，你所做的，不会白费。肯定会好的，以后中国的空军会越来越强大，声名赫赫的。”</p>
“我们也肯定都能得偿所愿，不再被人欺负。”</p>
声音小。</p>
但是顾承璟还是警惕地看了一眼前头开车的司机，示意她再小声些。</p>
白舒童在他怀里点了头，明白他的意思，看他将话都听进去了，就在小气音里，调皮地同他说，“那你吻吻我吗？这次优先给你。”</p>
她眨眨眼，手指在嘴边轻比，“轻轻的，别咬破我嘴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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