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英顺利见到了阮茶烟,她第一时间激活阵盘,改变金华猫的形容。 金华猫被阮茶烟抱在怀里,仍旧是沉沉睡着,只在秘法没入它体内之时睁开了懵懂的双眼,它感受到危险,惊恐地在阮茶烟怀里挣扎。 阮茶烟仗着自己化神境的肉身皮糙肉厚紧紧抱住金华猫,也不管金华猫到底能不能听懂,不停地说着自己没有恶意,说出改变它的样貌都是为了它好。 金华猫闹了一阵就累得不动了,落寒英心疼的望着阮茶烟被抓出来的血痕,后知后觉地说:“它这样不会讨厌你吧?早知道我就自己一个人施法了,不是说小猫都很记仇吗?” 阮茶烟摇摇头:“没事儿,要不是我跟你一起它现在还指不定要对你做什么呢,幸好它重伤未愈加上压低了自己的修为,不然光凭你我可治不住它。” 落寒英看着呼呼喘气的金华猫颌首道:“事情都办好了我们就尽快回去吧。” 阮茶烟边等着落寒英收起阵盘,边道:【“我正想问你呢,你过来找我了,那闻人雅怎么办?我们的任务是要保证她的安全,可是现在你我二人都不在她的身边。”】 落寒英懊恼地一拍脑门:【“诶呀!我光想着咱们的事儿了,忘了还要保护她了!”】 她又道:【“没事没事,我们这就赶回去,这么一点时间,真要是发生什么也来不及,你说是吧? 那么多的人都在,面上一片和谐,不至于突然就大打出手。”】 事实证明话不能说的太满,弦歌在二人的识海中发出尖锐爆鸣声:【“别聊了快回去!闻人雅有危险!快去救她!”】 阮茶烟闻言立马催促蔺竹醉几人快快与她一同回去,说在此地感觉心里发毛。 众人御器、御剑飞向天际。 【“好端端的她怎么就有危险了?”】落寒英跟在阮茶烟身后不解地问,【“营地那么多修士……”】 弦歌焦急道:【“就是修士太多了才会出事! 济道云认为闻人雅有问题!他用剑架着闻人雅逼问问剑派白雁等人是不是投靠了太白榭。 问剑派为了撇清关系说不清楚闻人雅的所作所为,他们要杀了闻人雅自证清白!”】 阮茶烟察觉到不对之处:【“怎么能杀人?!杀了闻人雅那不就是死无对证吗?!”】 弦歌一刻不停地盯着那边的情况:【“示刃宗、白羽斋和悲问寺现在正在保闻人雅,他们都说要带闻人雅去审讯; 可是问剑派、紫虹阁、金鼎门与刚到的刻骨派修士要杀了闻人雅,他们说万一闻人雅真的是叛徒,那给太白榭和沧海界传递消息,他们无法防范。”】 【“问剑派现在反咬一口质疑示刃宗修士的清白,他们说示刃宗、白羽斋和悲问寺护着闻人雅是不是因为他们是叛徒,他们是不是故意联络金鼎门将人聚集在这里要一网打尽! 紫虹阁和刻骨派已经被煽动了!他们现在谁都不相信! 示刃宗和白羽斋聚集在一起互相证明身份,悲问寺保持中立,并表示不可以滥杀无辜; 问剑派和金鼎门现在联手站在示刃宗和白羽斋的对立面! 紫虹阁说要离开这里,他们说不想掺和进来,刻骨派要进陵墓探索,金鼎门说不能只他们门派进去,他们也要去,现在谁也不让谁!”】 落寒英万万没想到这一会儿功夫就出了这么多乱子! 落寒英为难道:【“那我们现在回去也不能证明闻人雅的清白啊! 问剑派有问题我们心知肚明,我们怎么说服小师叔他们?瞧这架势回去就要打起来不成?”】 阮茶烟抚摸着金华猫问:【“闻人雅现在什么情况?她状态怎么样?”】 弦歌道:【“宋莺时让闻人雅嗅了软骨香,她现在被孔酒和白静控制在示刃宗和白羽斋后方。”】 阮茶烟、蔺竹醉一行人回到坤陵就感受到了气氛中的剑拔弩张。 蔺竹醉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带着窦雪冉等人谨慎地走向示刃宗和白羽斋所聚集的位置。 “呦,我就说他们示刃宗的修士有问题。” 鹿圆圆拔剑指向刚刚落地的阮茶烟几人,“快说!你们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去和沧海界修士接头去了?!” 窦雪冉温声细语地问:“什么我们示刃宗有问题?你们说什么呢?” 陆锡舟纳闷道:“小爷我不过是去接了个师妹回来,怎么就和沧海界扯上关系了? 我们金梧陆家岂是你们能够随意攀咬的!” 济道云和宋康年上前护着蔺竹醉几人安全回到阵法中,宋康年低声向几人解释发生了何事。 金鼎门的蔡光誉冷笑道:“谁知道你们接回来的到底是师妹还是细作!别不是出去部署怎么将我们一网打尽!” 随着他话音落下,此起彼伏都是附和声,问剑派和金鼎门看向他们的眼神越发不善。 悲问寺的僧人则在一旁念起了经文。 “别管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一座陵墓在这里,你们瞻前顾后不敢入内,我们刻骨派可是迫不及待。” 刻骨派的大师兄周禁眉眼阴郁,不耐烦地说,“你们金鼎门到底能不能让开位置?!” 刻骨派是西蛮神州的一个中小型宗门,门内上下皆是操纵死尸的傀儡师,他们背后全都背负着形态各异的棺材,里头装着他们的血脉至亲。 因为整日与尸体为伍,所以他们的气质几乎全都死气沉沉,看起来就很晦气。 蔡光誉不甘示弱:“这陵墓是我们金鼎门率先发现的! 要不是我们放了烟花让诸位聚集在此处,你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凭你们的能力,怕是连陵墓外的阵法都破解不了!更遑论打开墓门!” 金鼎门门内修习的主流是丹道,辅以符箓、术法、阵法保护自己的安全。 刻骨派的赵城露出得意的笑脸:“如此说来,你们金鼎门已经破解了墓门上的阵法?” 蔡光誉登时沉下脸:“这和你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