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英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行了茶妈妈,我实在是太累了,我们找座城池休息一天吧,反正光墟秘境现在还没开启,咱们就算拼命赶去了也没用。” 阮茶烟修为比落寒英高,这才比她能多坚持一段时间,如今听她说到了极限,便也发觉出自己累来,她当即同意落寒英的提议。 阮茶烟打开地图道:“再稍微坚持一下,前面有一个丘西城,我们可以去休息一两天,恢复以后再继续赶路。” 落寒英连忙打起精神高兴地说:“好好好,我再坚持坚持。” 二人在城外落地,仍旧作连坡城的打扮,西蛮神州这边因为物产匮乏,所以入城费向来高出其他地方两三块下品灵石,阮茶烟都已经准备好。 落寒英跟着阮茶烟走近城门几步,下意识道:“这边的人这么少吗?怎么城门口都没有人排队进城?” 阮茶烟心中一紧:“你要是这么说,我感觉这里好像不太对劲儿。” “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落寒英比了个口型“太白榭?”。 阮茶烟紧紧拉着落寒英的手:【“不知道,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离城池远点吧。”】 “喂!你们两个到底进不进城?一个人四块下品灵石。” 门口的其中一个守卫不耐烦地说,“这方圆百里只有一个丘西城,你们要是不想被荒郊野外的妖兽攻击,还是赶紧交灵石入城为好,磨磨唧唧地干什么呢?” 阮茶烟本就不想入城,闻言更是退避三舍:“这么多灵石?我们只是散修,您不能通融通融吗?” 她本意是想不动声色地离开这里,没想到另一个守卫扣了扣耳朵,竟然说:“遍地都是穷光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吃官家饭都要挨饿,看在你们两个可怜的份儿上,一人三块下品灵石吧。” 落寒英立刻戏精附体,她可怜兮兮地拉着阮茶烟地胳膊说:“妹妹,还是算了吧,我们的灵石还要去买丹药。 这要是入城就给出去六块下品灵石,还不如去野外休息一夜呢,运气好的话可是连这六块下品灵石都省了。” 两个守卫:……那要是运气不好人直接凉了你怎么不提? 眼见着阮茶烟和落寒英转身就要走,从城内飞身而出四个人,个个都是元婴境大圆满的修为,刀光剑影飞向阮茶烟和落寒英,没有前摇直接开大。 落寒英“卧槽”一声,和脸色难看的阮茶烟匆忙避开。 阮茶烟刚要破除丹药的封印恢复化神境的修为一战,却又出现一个元婴境中期、浑身酒气的赤脚僧人打出“卍”字印,挡住那些攻击的同时抓住她们二人的肩膀带着二人远离此地。 那四人追了一阵便放弃了。 僧人大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倒是懂事,知道不给老衲找麻烦。” 落寒英嘴快道:“有前辈来救命,那当然是乖乖配合。” 其实她肩膀很痛,很想拒绝这波硬核搭便车,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阮茶烟也是担心自己挣扎影响到僧人发挥,万一坠机了他们三个岂不是全都要受伤? 僧人带着二人来到一处全是风蚀蘑菇、风蚀柱的地方,在一个背风的崖后有一处山洞,气息混杂。 三人刚一落地,一个妇人警惕地从山洞中迎了出来。 “老秃驴,你又去丘西城救人了?”中年妇人衣着朴素,鬓边、发间插着白花,她打量着阮茶烟和落寒英,“肯定这两个没问题吗? 别不是又演给你和那小瞎子看的,再有一次我可不知道咱们这些老弱病残能不能活下来。” “呐呐呐,俏寡妇你就放心吧,这次绝对没问题,我眼看着她们两个是打东边过来的。” 僧人扯下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酒,而后道,“你们两个有什么问题就问俏寡妇,老衲还给回去和小瞎子一起守着,救一救你们这样的过路人。” 说罢他就急匆匆地离开,他在岩石上跳跃着前进,身形鬼魅。 阮茶烟和落寒英蒙的很,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妇人说着蹩脚的官话:“你们跟我进来吧,我给你们讲讲丘西城的事儿。” 二人对视一眼:进不进?听不听?进去歇歇顺便听听看吧。 俏寡妇姓乔,因为丈夫去世多年,她为之守寡,模样俊俏,所以被人戏称为俏寡妇,修为在金丹境大圆满; 那浑身酒气的僧人是个酒肉和尚,忘了自己的法号,众人都称呼其为酒和尚,酒大师,修为在元婴境中期; 而他们口中的小瞎子叫慕卿,是一个半吊子儒修,手里拄着一把破伞,以青蓝色的丝带蒙着眼睛,修为在金丹境后期。 他们三人是这山洞中修为最高的修士了,昏暗的山洞里或坐或站的几十个人几乎全都缺胳膊少腿,近乎半数都是修为连炼气大圆满都没有的老人和孩童。 太白榭和沧海界的事情暴露在大众面前后,丘西城的城主命人把丘西城的太白榭弟子全都撵了出去,还把太白榭在这里的据点统统毁去,免得太白榭的人趁他们不注意也献祭丘西城。 这件事大快人心,丘西城的百姓和修士喜闻乐见,他们本以为将太白榭赶走就不会出事,全都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然而半个月前小瞎子慕卿感觉到丘西城的灵气走向发生了改变,似乎有什么东西笼罩在城池中,他仗着自己修为还看得过去,央求酒和尚一起探查。 他们二人这时发现太白榭的弟子乔装一番后回到了丘西城,并在这里布下了他们不认识的阵法,不知道阵法的作用不要紧,那漆黑的丹鼎他们可是耳熟能详,于是二人和太白榭的弟子发生了一场激战,但是惨败。 酒和尚虽说打不过太白榭的弟子,但是逃命的功夫却是一绝,他带着慕卿逃出太白榭的包围,来到了乔寡妇的客栈。 乔寡妇也是这时候正儿八经和这两个人认识的,她此前只听说过城里有一个修为高的酒肉和尚和一个热心肠的瞎眼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