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这也太有意思了,我怎么听乱锦阁的同门都在叫你慈茗仙子啊?”】 落寒英坏笑道,【“他们都说我们慈茗仙子为人和善,心胸宽广,不计前嫌呢。”】 阮茶烟扶额苦笑:【“你怎么也拿我开玩笑?”】 阮茶烟和落寒英在膳思园“一战成名”后,阮茶烟如她所说,将自己从弦歌那里学来的烹饪知识连夜教给他们。 因为她与人为善,教授他们知识的同时,还泡了几壶花茶供他们饮用,故而被他们打趣,取了“慈茗”的号。 当然,泡花茶的方法也一并教给他们了。 落寒英问:【“你把调料的制作方法都和那帮食修说了?”】 【“我记得的都说了,一次性说完以后就不用再过去了。”】 阮茶烟关心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落寒英闭目养神:【“临时抱佛脚看看术法、剑法什么的。 大后天不就是报名的日子吗?也不知道到时候抽签会在第几组,要是上场早没处借鉴经验,真怕上场秒倒。”】 阮茶烟忍俊不禁:【“怎么会呢?我们好歹也认真学习了那么多的知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秒倒吧?”】 【“主要是咱们也没和人类实战过啊,虽说浮生坛的傀儡阵中的傀儡运动轨迹是根据修士们的攻防模拟而成的,但现实中的变化可比那个多多了。”】 落寒英有几分忧愁,【“我记忆里施蜜儿和人斗法还就赢过一次,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去酒楼当服务员上菜,被人调戏了也咽进肚子里。”】 听落寒英这么一说阮茶烟也焦虑起来:【“诶呦你快别说了,连名都没报呢,想那么多干什么?”】 其实她想得比落寒英只多不少,但不能两个人都被负面情绪笼罩,总有一个人要撑起来,不是落寒英就得是她。 落寒英从窗口将头探出神识铺开道:【“下雨了,还打闪,我嘞豆诶,这么大的闪怕不是要打响雷。”】 阮茶烟记得落寒英是有那么一点怕打雷的,于是关心问道:【“你要我去陪你吗?”】 【“陪我?陪我干嘛?”】落寒英有些不解。 阮茶烟犹豫半晌还是说出内情:【“我记得你以前怕打雷啊。”】 她怕她直说出来落寒英觉得丢脸嘴硬。 落寒英哭笑不得:【“姐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我初中确实怕过一段时间,那还不是露营的时候下雨雷把帐篷劈了吗? 我现在已经不怕了,我要是害怕那你说我渡天雷劫咋办?我还能不进境怎么了。”】 阮茶烟被落寒英说得不好意思了,落寒英感动地表示阮茶烟实在是太关心她了。 她说这些年为啥一打雷阮茶烟就给她打电话呢,有时候甚至非要和她一张床睡,她一度以为是阮茶烟害怕打雷不好意思说,原来是担心她自己睡害怕。 其实不打电话她心里能更有安全感一点的—— 毕竟雷雨天打电话有被雷劈的风险。 聊着聊着话题又回到了赛事上,二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弦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回归,她们皆是不知道该怎么出手为好。 阮茶烟记得落寒英对阵法耿耿于怀:【“十四层的阵法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吃透了,但是我现在遇到了一个新的问题。”】落寒英兴奋地说完这句话,突然就没了动静。 阮茶烟半天没等到后文,开口询问,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任何回应。 时间刚刚临近傍晚,外面还下着雨,若是有人来找落寒英,落寒英也不至于一句话不说啊,她大可以给个回应再专心应付来人,所以这突然不说话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阮茶烟越想越心惊,直截了当御剑前往乱锦阁舞雩台,哪成想竟然在落寒英的洞府扑了个空。 阮茶烟纳闷地喃喃自语:“她这是突然去哪儿了?怎么连话都不说了?”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正午,期间阮茶烟猜测是不是系统出了问题,她们二人无法进行交流,落寒英发现以后去她的洞府找她了,她们两个刚好错开,于是她回到自己的洞府等待。 等待时阮茶烟哭笑不得地掏出传讯玉简,暗叹她们两个就是太依赖系统的交流功能,都忘了修真界还能传讯。 可是落寒英没有回应她的传讯,无论多少遍,落寒英都没有反应。 落寒英不接传讯,阮茶烟也没有办法。 阮茶烟在洞府琢磨了一上午,她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止那么简单。 阮茶烟于是再次前往乱锦阁,开始打听有没有人见过落寒英,她担心落寒英被人伤害却没人知道。 问了一圈终于得到了落寒英的消息,有人说在杏林峰买丹药回的时候看到过落寒英。 阮茶烟道谢后急忙赶到杏林峰售卖丹药的地方,得知落寒英是跟着刃鸣峰的弟子离开,不知道他们会去哪儿。 阮茶烟来回踱步,心想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落寒英现在一切正常。 可是正常为什么不跟她在识海中交流?若说是系统出现了故障不能交流,那为什么不接她的传讯? 阮茶烟自杏林峰御剑前往刃鸣峰,打听了半天得知落寒英去了云钟广场,听说是想要看匿踪峰的弟子怎么建擂台。 广场上到处是人,阮茶烟排查了半晌也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只好腆着脸一个个问过去。 多数人都不知道落寒英是谁,落寒英穿的是宗门弟子服饰,身上没有什么标志性的物品,找起来如同大海捞针。 一转眼就到了报名比赛的日子,阮茶烟这几日昼夜不停地跟着落寒英留下来的线索找,终于在鸿雁堂堵到了人。 落寒英看到阮茶烟时语气疏离地颌首:“是茶烟啊。” “你还知道是我啊?!你这两天都干什么去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的传讯?” 阮茶烟气蒙了上前一步要动手扯落寒英的袖子,哪成想被人家毫不留情的避开:“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落寒英打量一眼阮茶烟,她态度冷漠,神情中能看出些许疑惑。 这样的落寒英阮茶烟一下就能看出来她不对劲,阮茶烟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这两天过得怎么那么不真实,哪里都透露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