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完几个老顾客，摊子冷清下来。</p>
林引珠对林建国说：“你跟着我学。”</p>
“卖卤肉啦！下饭、下酒都好吃，还有好吃的套肠和肉肠！肉肠只要两毛……”</p>
林引珠早就习惯了揽客，大声吼了几句才停下，扭头看向林建国：“你来叫。”</p>
有被林引珠声音吸引的人好奇凑过来看了看锅里是什么东西，林引珠拿起大勺，顺便捞出锅里的卤肉给他看：“有猪肘、猪头肉……来点尝尝吗？”</p>
嫌贵要走的客人，林引珠便劝对方：“可以来根肉肠尝尝，才两毛钱，还能暖暖身子。”</p>
“两毛？里头真有肉？”</p>
“有，你吃的时候还能嚼到肉呢。”林引珠已经用竹签将肉肠串起来放到客人面前，“来一根不？”</p>
林引珠态度好，客人爽快掏钱：“来就来吧，试试啥味。”</p>
林引珠又招待了两位客人，见林建国还呆呆地站在一旁，林引珠用手肘捅了捅他：“赶紧，吆喝起来。”</p>
林建国咳嗽一声，在林引珠催促的目光下张口：“卖卤肉啦！”</p>
“大点声！你做贼呢？这么小声谁听得到啊？吆喝给我听的？”</p>
林引珠毫不客气，她本来就气这人之前听信谣言，如今逮着机会了，该骂就得骂。</p>
她不知道余云和和刘霖两人第一次摆摊是不是也是这样，反正阿晓是不用教的，摊子一支起来她就知道该怎么揽客，小姑娘笑容爽朗，大大方方的招呼客人，根本不用林引珠操心，哪像林建国，推一下才动一下。</p>
林建国心里涌起一股羞愧，听话的放大声量：“卖卤肉啦！”</p>
蛙趣，在地里干活的劲儿都拿出来了，周边人被这一嗓子惊到，纷纷看向这边。</p>
林建国下一句话卡在了嗓子眼。</p>
林引珠对着大家微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继续。”</p>
林建国也意识到声量过大，稍微小声了点儿：“有卤肉、套肠、肉肠，还有便宜的素菜……”</p>
旁边摊主朝林引珠挤眉弄眼，凑过来小声问道：“这憨子谁啊？”</p>
林引珠瞪他一眼：“你才憨子，这我弟！”</p>
那人嘿嘿一笑：“还真没看出来，你俩一点都不像。”</p>
林引珠时不时对林建国提出意见。</p>
“语气可以稍微温和一点，这么凶要吓死谁？”</p>
“保持微笑！别跟死了媳妇儿一样。”</p>
“人本来就黑，就不要再黑脸了。笑一笑，把你洁白的牙齿露出来！”</p>
“眼神别闪躲，大大方方的！”</p>
“你眼神往哪儿看？别盯着人家钱袋子！”</p>
……</p>
林建国听着林引珠不带重样的话语，几度后悔听他爸的话来找林引珠了。</p>
他果然啥也不会，他就该回去种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