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丝淡淡的魔气,极其微弱,显示着来人的境界并不高。 方不悔立刻停止修炼,起身走出客房,朝着魔气传来的方向寻去。 在一处偏僻的巷子内,他发现了一名黑袍人,正鬼鬼祟祟地往一个角落里走去。 方不悔眼神一凝,这黑衣人怎么看着有点熟悉,似乎与他在清风镇认识的某人很像,为了确认此人身份,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方不悔小心翼翼地跟踪着黑袍人,步伐轻盈,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随着跟踪的深入,他发现这名黑袍人的行踪越发诡异,似乎在故意避开人群和繁华地带,专挑偏僻的小巷和阴暗的角落行走。 终于,在一处荒废的院落前,黑袍人停了下来。他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跟踪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方不悔躲在暗处,等待了片刻,确认黑袍人没有发现他后,才悄悄地靠近院落。 他透过门缝,看到黑袍人站在院子的中央,正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的令牌。 令牌上雕刻着一种奇异的符号,散发着淡淡的魔气。黑袍人将令牌放在地上,然后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施展某种法术。 突然,地面开始颤抖,一个黑色的传送阵在令牌周围显现出来。黑袍人见状,毫不犹豫地踏进了传送阵,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方不悔见此情景,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这个黑袍人很可能与魔门有关。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这个传送阵的另一端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踏入传送阵,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方不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幽暗的山谷之中。四周弥漫着淡薄的魔气,空气中充满了压抑和阴森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感受着周围的异样氛围。 山谷中,岩石嶙峋,杂草丛生,偶尔传来几声诡异的鸟鸣,让人感觉到有点不寒而栗。 方不悔紧握着烈焰刀,警惕地向前走去。 他心中暗暗思忖着,看来这个地方一定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显然与那名黑袍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走了一段时间后,方不悔便发现了那名黑衣人的踪迹,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来到一处山洞前,洞口被一块巨大的岩石遮挡,岩石上刻着一套简单的阵法。 只见他随意的摆弄了几下,岩石便往旁边一移,露出那洞口来。 洞口远远望去,如同一道深渊巨口。 黑衣人异常小心的走了进去,随后岩石“框”的一声,又将洞口给封上了。 他确认没问题后,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慢慢地靠近山洞。当他来到洞口时,发现岩石上确实是刻着一些简单的阵纹,但这些阵纹却散发着淡淡的黑色光芒,透露着邪恶的气息。 方不悔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学着黑衣人的样子,轻轻地摆弄着那些阵纹。 突然,阵纹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随后消失不见。岩石竟缓缓移动,露出了洞口来。 顿时他便感觉到洞内传来一股强大的魔气波动,不禁让他心中一紧。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发现洞内异常宽敞,墙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壁画,描绘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魔物和场景,不禁让他好奇不已。 他沿着通道继续前行,随着他的深入,魔气的波动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终于,他来到了洞穴的最深处,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不已。 在洞穴的最深处,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个奇异的法器,散发着强大的魔气。 祭坛的正上方,站着一名黑袍人,而他的下方则跪立着刚刚进入的那个黑衣人。 “主人,神器今日可能炼成?”黑衣人跪立在下方,满含期待的问道。 黑袍人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苍白而阴沉的脸,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盯着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你急什么?神器的炼成岂是那么容易的?不过,今日的确是关键的一天,若等神器炼制成功,我看谁还敢再小瞧我。” 黑袍人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狂热,他的目光转向祭坛上的法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期待。 下方的黑衣人也是一脸期待,对着黑袍人说道,“主人,到时候你可要施恩,帮小老儿将我那惨死的儿子复活。” 方不悔闻言,心中一动,顿时想起了此人是何人。 原来这人正是当初在清风镇,将他骗入到深山山洞中喂那巨蟒的孙大宝。 没想到竟在此处遇见,当初他可是想找到这孙大宝,问清其中缘由,只是从山洞出来以后,便听闻孙大宝被发配到其他地方了。 而且当初的孙大宝只是一个六十多岁的普通凡人,如今却浑身散发着魔气,显然已不再是个正常的凡人。 不过一直没变的却是他始终执着于复活他的儿子。 方不悔在暗处观察着,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他潜藏在阴影中,静静地观察着黑袍人和孙大宝的一举一动。 黑袍人似乎对孙大宝的请求不以为然,宽慰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帮你实现。这数十年来,可全是你帮我找来这么多材料,我都记着呢。明日你再给我找两具气血旺盛,根骨好的男子来,我这神器便可炼制完成,到时候神器一成,我便先替你复活你那儿子。” 孙大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急忙磕头道,“多谢主人,我马上就出去替主人找好这两具材料。” 黑袍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凝视着祭坛中的法器。 方不悔目睹这一切,心中震惊不已。从他们二人的对话他可以听出,这镇上失踪的人群显然是他们所为,他们为了这所谓的神器,竟拿凡人的血肉来炼器。而且这种事竟然持续了数十年,当真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