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们只能坐外屋,例如可莉、瑶瑶、七七这些,胡桃不敢造次,也选择坐外面。 景梵天那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跟着这些小辈入座? 但内屋的神之席已经挤满了,他想挤进去得有人腾出位置来。 众位都是仙家长辈,脸面比他大,谁能给他让座? 景梵天找上了看上去好欺负的锅巴。 “锅巴叔,外甥是你看着长大的,能不能给我让个位?” “噜噜~” 锅巴露出开心的表情,让出了位置。 留云在旁边把景梵天打跑:“你真是畜生啊!锅巴可是炉灶之魔神,最有资格与三神同席者,你别欺负灶王失去知性了。” “灶王,坐,你对璃月有大恩,是这小恶龙永远也比不了的,别听他的鬼话。” 景梵天又看向长生,对方给了一个蔑视的表情。 “看什么?本药君没有座位,你也想趴在桌子上吗?” 景梵天哼了一声:“我可是龙王,怎能跟你这没皮没脸的蛇一样?这神之宴席必然有我的一席之地。” 景梵天走到甘雨面前,银笑道:“师姐,我坐你这儿,我抱着你坐,待会我给你夹菜。” 「来自甘雨的怨念,+100命座点。」 甘雨脸唰一下就红了,留云跑过来揪着景梵天的耳朵。 “孽畜,不许欺负我家甘雨。” “好好,不欺负她,不欺负她。” 最后没得办法,景梵天只能化身原形,再用他化自在法缩小身子,变得和长生一样大,像只蜥蜴一样挤进众神的席位。 “凝光也真是的,就不能把桌子弄得大一点吗?害本王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长生嘲讽道:“呦,这不是我们的梵天龙王吗?怎么变成一只小蜥蜴了?” 景梵天瞥了她一眼:“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吞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方今春深,龙乘时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众仙还以为景梵天又要扯皮,没想到对方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话出来。 众仙都是文化仙人,文理双全,自然能体会出景梵天这番话的意境,那是英雄不问出身,能屈能伸的旷达。 钟离连连点头,仔细的体味着景梵天的这一番话,兴致来了,直接端起酒杯畅饮。 “有趣,有趣,我儿梵天文采非凡,似我,似我。” 老爷子高兴啊!这逆子虽然操作窒息,但这文采却是出众,不给他丢人。 就连大诗人温迪也接连称赞:“我学过你们璃月的文体,梵天,这一番龙说可真不凡,说出去必是一段佳话。记下来,我要记下来。” 「来自长生的怨念,+100命座点。」 长生似乎被打击到了,她准备和这小恶龙对嘴,但对方直接开大,用文采来反驳她,这一波,她败得体无完肤。 “可恶啊!你从来都是不学无术,连私塾都没有上过,怎能说出这种话来?一定是从别人那里抄来的。” 景梵天哈哈一笑:“长生,你嫉妒了我的文采了,我可是被璃月港的文化圈称为诗仙,就说我在飞云商会出版的《梵天诗集》,你看过没有?” “篇篇佳作,句句绝唱,抄?我要是抄哪里能抄出这么多?” 钟离可以作证:“药君仙友,这就是你的狭隘了,我儿梵天有诗仙之姿,他的《梵天诗集》我看过,确实全都是佳作。” “就比如这其中一篇《题璃月港云来湖》,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这一句,可以说威压璃月港,独领风骚数百年。” 长生听了也忍不住嫉妒:“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妈的,写得这么牛逼,这怎么不是我的文笔?”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温迪嘴里念着钟离刚刚说出的名句,他是吟游诗人,对各国的诗都有涉猎,其中诗意最高的当属璃月,其意境是他国都没法比的。 温迪也算一名不大不小的诗人,听了景梵天的这一首诗后更是忍不住了。 “飞云商会在哪?我要去买《梵天诗集》。” 钟离笑道:“不用你奔波了,我的洞天里收藏了好几本,待会我送你。” “谢谢老友了。” 温迪止不住的高兴。 景梵天更是哈哈大笑,不停的对着众仙说道:“献丑了,献丑了。” 长生不相信景梵天有这种文笔,嫉妒的道:“小恶龙,我不相信你有诗仙的文笔,你那些诗就算都是佳作,也一定是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抄来的。” 景梵天闻言饭都不香了,放下口中吃着的螃蟹腿,对着长生大怒:“臭蛇,你竟然怀疑我的文采?看来你们蛇族疑似叛乱分子过多,屠蛇令是不得不颁布了?” 「来自长生的怨念,+100命座点。」 “你看,又急,我才怀疑一下你的文笔,你就急着要屠我全族,你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长生昂着蛇头,气势汹汹的怼着景梵天。 景梵天确实心虚了,但素来没脸没皮,就算是自己抄的,这提瓦特还能找到诗的原主人不成? 他喝道:“长生,我今天就七步成诗,让你看一看我诗仙之名到底是不是徒有其表?” 长生哼了一声:“好,你就七步成诗,我看以什么为题呢?” 长生左右看了看,忽然盯着窗户外边高大的天衡山,巍然屹立,在黑夜中如同一尊守护璃月烟火的巨人。 “你就以天衡山为题,以山代人,思念移霄导天真君。” 长生此话一出,众仙都朝着天衡山望去,宴会的惬意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沉重。 他们能在这里饮酒作诗,吹牛打屁都是因为曾经的英雄。 削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璃月承载了太多人的希望,当年天衡山倾倒,移霄为了保护璃月港的民众,用自己的角撑起了整个山岳,而他……” “也在那场战斗中流尽最后一滴血,仙逝归尘。” 钟离赞叹着长生:“药君,你提议以天衡山,思念移霄为题很棒,英雄不该忘记,历史更不应该随意更改。” 他接着看了一眼埋头苦思冥想的景梵天:“怎么样?梵天,想到了吗?” 景梵天龙眼一亮,手指比划道:“哎,我弄一碗面给你们尝尝,你们等着。” 长生赶紧拦住景梵天的去路,哼笑道:“别想跑,今天你要是不能七步成诗,你就得把你的诗仙之位让给我,那什么《梵天诗集》也要改成《长生诗集》。” 景梵天指着对方破口大骂:“好啊!长生,原来你打得是这个算盘,想剽窃我的文笔。” 长生哼了一声:“敢不敢?” 景梵天大笑:“区区一首颂山诗,看着!” 景梵天仰望着天衡山,气势盎然的走了两步。 长生紧紧的盯着,这般自信,难道这家伙真的是诗仙? “如此,那就献丑了!” 景梵天望着那山,忽吟道:“远看衡山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如把衡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某不才,此番佳作愿邀诸位共赏。” “……” 你还真献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