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记不清从小到大被沈景行抽过多少回了。 </p>
“你个逆子,现在是一点都没把本王放眼里,我让你去书房见我,你居然敢忤逆!” </p>
话落,沈景行怒不可遏的扬起鞭子,就跟抽不跑的马一样,咬牙切齿,恶狠狠的。 </p>
噼里啪啦,一鞭又一鞭。 </p>
“我让你忤逆我,还敢忤逆我吗!你个逆子,早该把你掐死。” </p>
沈哲跪在地上,疼的皱眉,眼泪在眼眶打转,任由割裂般疼的鞭子,打破他的衣衫,身上留下一条又一条深深的鞭痕。 </p>
沈景行就像抽打畜生一样泄愤,那股狠劲是要把沈哲打死。 </p>
沈景行一顿抽打,把自己累个半死。 </p>
气喘吁吁的没力气了,才扔下手里的鞭子。 </p>
沈哲遍体鳞伤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眼泪滴滴落落湿透地板。 </p>
鞭子只是皮肉伤,几日就能消疼,随着时间的流转疤痕也会不留痕迹。 </p>
可心里的伤,伤了就是伤了,再也愈合不好了。 </p>
第二天宋福星来看他,沈哲精神不大好,因为脸上没伤痕,宋福星并没有看出沈哲被打过。 </p>
她以为沈哲可能是感染了风寒,手放在沈哲的额头摸了摸。 </p>
“没烧呀,阿哲,你哪里不舒服。” </p>
“没事,母亲不必担心。” </p>
沈哲挤出笑容应对她。 </p>
宋福星拉着沈哲的手在椅子上坐下,还在纠结前两日的事。 </p>
“阿哲,你觉得是谁要害我?” </p>
沈哲低头沉默,心里左右为难,说与不说都是煎熬。 </p>
宋福星看他脸色不对,就知道他知道是谁了。 </p>
“阿哲是谁?”她执意问。 </p>
沈哲唇动了动,迟迟不见吐字出来。 </p>
宋福星猜到了:“是王爷对吗。” </p>
沈哲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p>
宋福星气鼓鼓的拍桌子,激动站起来:“老男人,敢这么多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p>
沈哲依然低头,他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多宋福星。 </p>
半晌他像思考了良久才道:“母亲长大后,就离开这吧,在这里你不会快乐的。” </p>
“那你呢?” </p>
她最舍不得的人就是沈哲,如呼吸般重要。 </p>
她认为沈哲是这世上最好的人,谁都比不过。 </p>
沈哲凄凉一笑,落寞道:“我就是王府的腐朽的淤泥,可有可无。” </p>
宋福星握住沈哲的手,信誓旦旦说:“无论我去哪,我都要带阿哲,阿哲才不是淤泥,阿哲是阳光,重要着呢 </p>
。” </p>
沈哲被她逗笑,言归正传说:“我已经让人拿了些东西当掉,换了些银子,送给流晨开铺子,希望他的铺子能好起来,日后能帮到你。” </p>
他已经在谋划她日后的出路了,也信了奶娘的话,宋福星不属于这里。 </p>
“阿哲真厉害,事事都想的很周到,比我厉多了。” </p>
宋福星洋洋得意的挽着沈哲的胳膊,沈哲伤口被碰到。 </p>
面露痛苦不敢嘶出声。 </p>
她跟沈哲说:“阿哲你放心我不会害死你爹的,我只会咒他死,这次我也要悄摸的报复他,我不为难你,我自己有的是办法,你就装作不知道,省的他又抽你!” </p>
沈哲不放心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p>
宋福星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你放心,我自有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