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棉：…… 年轻公安羞怒，“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那是你媳妇！你媳妇！” 雄鹰冲着他嗷呜一声，似是在反驳。 年轻公安指着跟孩子们玩得开心的小狗崽们，“看看，你儿子们多厉害！你这当爹的不骄傲吗？” 雄鹰又是嗷嗷叫了几声。 年轻公安想了想，“给你加餐！大鸡腿！” …… 周棉想到雄鹰当时那萎靡不振的样子，眸子里立刻生出几分同情。 招财体质本来就好，喝了那么多灵泉水，又有那么大一匹老艾山供她任意驰骋。 要跟她一夜春风，雄鹰这点体格子还真是有点勉强。 “那个，我并不打算让招财接着生小狗崽。至少要等两年养养身子！” 生育对任何生物的影响都是巨大的，周棉可不希望招财一窝接一窝地生。 年轻公安有些遗憾，“这四只狗崽体力好，智力也高，完成任务又快又好。前些天省里来人，立刻就看上它们。当警犬要求高，本来他们还愁经费太少，该去哪儿找来着。” 周棉也算是明白年轻公安为什么会提起这茬。 答应过他下次招财再生崽会优先给他们后，几人离开了公安局。 孟向野眼中有着浓重的不舍，即使回到家，情绪也没恢复过来。 顾城南给他上了一节为人民服务的课程后，他不仅释怀，还想要当一名人民子弟兵。 一家人都为他有这样的想法高兴。 周棉趁机提出他的上学问题。 孟向野跨了年就七岁，该上小学了。 可惜南河村的小学早就荒废，如果要读书，那就只能去镇上，可来回走路去镇上，不说安全问题，来回都要四个小时。 听顾城南说起村里情况，周棉开口，“南河村明年到上学年纪的大概有十来个小孩，隔壁几个村加起来四十个孩子是有的！咱们这种情况就不能申请办一所小学吗？” 顾城南摇头，“前几年情况你也知道，现在很少人想去当老师。” “咱村里那么多知青呢！”想到这里，周棉眸子一亮，霍长风不是想做出点成绩吗？ 明年就会恢复高考，有点政治敏感度的人都会知道国家这是要大变革！ 只要得到王大山的支持，霍长风那边的人脉，她有信心干成这事！ 顾城南还是第一次听到周棉说起未来会有的变化。 他前所未有地追问什么是改革开放，以及这个世界未来的变化。 “所以，我们终归会走上资本主义的道路？”顾城南似有千言万语，却只汇总成这一句话。 周棉突然能理解这个经历过动乱，一心忠于社会主义的男人此刻内心的不甘与痛苦。 “不是这样的！”周棉把政治课上的内容给他背了一遍，再次强调，“我们国家是为了拯救经济。跟那些资本国家不一样，我们是为了先富带动后富！” 顾城南沉默了几秒，轻叹一声，“先富怕是不会甘心让渡手中的财富。” 周棉无法反驳，因为后世确实是这样。 许许多多的人，在有了钱以后，抛弃自己的国家，带着财富去了外国。 而更多的有钱人，压榨普通人生活空间，只有少数的企业家，努力回馈社会。 她穿书前只是一个普通人，最担心的便是毕业即失业。 而她班上有钱人家的孩子，早就托关系找到最适合的职位。 “哪怕只有一个先富起来的人愿意，那就够了！”周棉握住他的手。 顾城南眸光大盛，“没错！别人管不着，但我可以当那样的人！” 周棉同意地点头。 这一晚，夫妻俩交谈了很久。 得知未来私有制经济会迎来从无到有的发展，顾城南认可周棉现在的做法。 趁着所有人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疯狂挣第一桶金！ 手里有钱，他们就能承包山林，或者开办工厂，同时投资房地产。 而顾城南也从这一晚开始，有了自己的目标。 两人都睡得很晚，以至于在第二天早上，韩烨把韩薇薇送过来时两人才刚起。 看着他们脸上的黑眼圈，韩烨一脸嫌弃，“孩子还在呢！你俩不许太激烈吓到我家薇薇！” 周棉黑脸，“胡说什么！我们昨晚是探讨人生是大事！” “哦，人生大事～我懂！”说完，韩烨瞧了眼周棉肚子。 周棉太阳穴直跳，“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烨一副不信的模样，“好了好了，我不会到处去宣扬的。薇薇啊，你这几天在叔叔阿姨家可千万别忘了敲门！” 周棉满头黑线。 韩薇薇早就抱着小美女跑到孟向晚身边，闻言只敷衍地嗯了一声。 韩烨如遭雷击，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薇薇啊，那爸爸就走了！你要是想爸了，随时找人给我信啊！” 韩薇薇猛地点点头，然后又跟孟向晚讲小话去了。 周棉饶有兴致地看着韩烨，只觉要是有张小被子，他肯定会咬牙切齿地边咬边哭。 又看了许久，直到确定韩薇薇不会再理会自己，韩烨才蔫了吧唧地离开。 等到他走了，两人一人蹬着一辆自行车，带着三个娃往家里赶。 孟向野坐在顾城南身前，看了好几次他们带回家的小小包裹。 周棉只装不知，她就是想知道，在字都不认识的年纪，他心里藏的事儿，到底能藏多久！ 路虽远，但几个人说说笑笑，走走停停，几乎骑了三个小时才等到了吴大爷的驴车。 等坐在驴车上，周棉的大腿都有些发颤。 喝了口灵泉水，她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三个小家伙叽叽喳喳地说话，吴大爷突然开口，“昨天，你们二哥家小女儿被拐子拐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