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住进你的营帐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如果有麻烦的话,把我和其他新入伍的士兵安排在一起就好。” “你我之间,何谈麻烦,我和大将军说一声即可,就说是我喜欢关照同乡。” 流光很温和的笑了笑,应了声好。 流光不愿意和陌生人挤大通铺,但如果没有选择,她也可以忍受。 可是春兴从来没有让她忍受过,他一直都给她最好的。对此,她很感激。 流光在春兴营帐中静坐,春兴则去面见大将军,说明情况。 赵将军营帐内,气氛十分凝滞。 这位赵将军对待春兴的态度并不十分友善,反而相当忌惮。 春兴自入营以来,每一场战争都没有缺席。 每场战争都能杀敌数百人,是个在战场中足以以一当百的绝世大杀器,简直就是杀神转世。 一开始赵大将军完全没有把这么个小士兵放在眼里。 冲杀的像他这么厉害的人,从来都是活不久的。勇猛有余而后劲不足的人他见得多了。 然而像春兴一般,勇猛的这么持久的着实不多见。 他没有在任何一场战争中死去,反而积累军功越来越多,周身杀气越来越重。 凭借着军功,一跃成为了军中地位仅次于他和他副将的骠骑大将军。 一般成为了将军的角色都不会在亲身下战场了,危险太大,得不偿失。 但春兴依然每战必杀。 赵将军曾远远见识过春兴杀敌的姿态。 他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人,这倒不是赵将军出于个人立场对春兴的辱骂。 他更像是一把剑,没有犹豫,没有迟缓。 剑一旦出鞘就是要杀人饮血的,只有饮饱了鲜血,剑才会还鞘蛰伏。 除了在杀人这件事上,他做的很认真外,其他大部分时间,他都像个无欲无求的人。 这次赵将军好不容易抓住了春兴的把柄,自然不会轻易撒手。 “春兴,我没想到你有一天竟也会带头违反军规。太过分了! 军营中的新人从来都是统一管理,没有因为是谁的同乡就破例的。” 春兴面无表情的反驳,“是吗?那赵将军您的犬子为什么一进军营就是校尉呢?” 赵将军怒了,手中茶杯猛然掷向春兴,“大胆!本将军的儿子从小熟读兵书,精通兵法,岂是你的什么乡巴佬同乡所能比的?” 春兴冷下了脸,“我的同乡也熟读兵书,精通兵法。论起指挥作战,你儿子未必及得上我同乡。连我自己对上她也常常自愧不如呢。” 听到这里,赵将军反而不怒了,甚至心中涌出一丝嘲笑。 这春兴为了给同乡争面子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这样小门小户出来,毫无家族熏陶的乡巴佬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亲手教养长大的儿子。 春兴这样的武学奇才家里祖坟冒青烟了才能出来一个的,怎么可能遍地都是,真当天才都是萝卜白菜了? 春兴听见赵将军的嘲笑,心中很不舒服,“您不信我同乡是个真正的有才之人?” “春兴啊,你在战场上领兵作战的本事大家都见过,自然挑不出毛病,但是你那位同乡,他初来乍到的,怎能服众?” “不如安排一场比试。比试过了,自然能服众。您叫上您的儿子,看看我同乡到底能不能比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