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害怕攻玉看到了那一幕并且将那一幕告知沈怀信。 若是如此,沈怀信大概率会怀疑她和祝斯年私下有了什么交易。 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流光会在祝斯年和她同处一室时还能出入翻窗犹入无人之境。 “昨日,攻玉还看到你们的屋子里出现了火光。” “是因为祝斯年打翻了烛火。”流光简短的解释道。 “我希望你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向我陈述一遍,别再让我一点点逼问你了。” 因为不满流光的回答,沈怀信面色沉了下来,威严之态尽显。 流光点点头,正色道,“昨夜祝斯年做了噩梦,在我拿着烛火接近时打翻了烛火,蜡烛掷地,火焰引燃了帷幔。 帝江冲进房间用茶水扑灭了火,之后遵循祝斯年的命令重新点上蜡烛,退出了房间。 我等祝斯年熟睡后翻窗出去查看了雅间“虞美人”,找到了下毒的方法。” “选择和祝斯年同处一室的时候执行任务,真是险之又险,不像是你的作风。”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流光感觉沈怀信这句话意味深长,语含试探。 “祝斯年不是习武之人,他没有威胁。更何况早点解决掉三皇子对我们彼此都好,不是吗?” “你近来行事似乎激进了不少。” “激进不好吗?三皇子的命已在我们股掌之中。杀了三皇子,陛下就没有了选择,只能立你为太子。” “我是怕逼他太甚,让他觉察出什么,他会略过我选择六弟。” “六皇子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谁都知道你六弟身后站着的是祝斯年。除非他想要江山易主天下更名,否则他不敢冒这个险。我们可以逼得他没有选择。” “看来这乱臣贼子只能是我们做了。”沈怀信给自己斟了杯茶,浅饮了一口。 流光走到他身边,陪他饮了一杯,瓷杯相碰,发出“叮”一声清响。 “以茶代酒,敬乱臣贼子。” 透过手中碧螺春散发的袅袅热气,流光感觉时间一下子倒转回到了二人从前。 那些一起谋算布局的从前,那个自己还爱着他的从前。 过去的回忆太过沉痛,流光此刻只想抽身,不愿再次沉溺。 “春兴现在在做的任务危险吗?” 喝完那杯茶,流光转移了话题。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对他来说是危险的。你对于春兴的武功应该有些信心。”沈怀信避重就轻的回应了流光的问题。 “他再厉害也只是凡人,你不能把他当神人用。你还在给他安排暗杀的任务吗?” “我没有那么多敌人需要杀。” “那他现在在干嘛?”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做好你的任务,等到回府那天,我保证你会见到一个完好无损的春兴。” “我都不知道我多久能完成这个任务。若是三皇子一直不来,难道就这样一直等着他?” “就这样一直等着。我给你带了牵丝蛊的解药,你安心等上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是还没消息,我再过来。”沈怀信说着从袖口中取出一个檀香盒子,将药丸递给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