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嘱咐完祝斯年兵权的事情就闭嘴不再开口,似乎是在等着祝斯年自觉离开。 可是祝斯年毫无离开的打算,低着头在一旁沉默半晌后,突然开口问起了与正事毫不相干的问题。 “所以你是叫红绡吗?这个名字似乎与暗卫不太搭。”祝斯年抬头看向流光。 “不是,这只是个为了任务临时起的名字。” 流光礼貌的回应,别人问一句,她答一句,一点也不多说。 祝斯年追问,“认识这么久了你似乎从没有给我你的真名。” “嗯,我是刻意这样做的。为了避嫌,你最好还是别知道。如果有需要,就叫我红绡好了。” “我不喜欢过分谨慎的合作者。”祝斯年意味不明的说,“他们总给我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反咬我一口的感觉。” 流光眯起眼睛表示疑惑,“我感觉那是因为你疑心病太过。而且过分谨慎这个形容词你确定不是用来形容你自己的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你觉得谨慎太过。” 祝斯年被呛得语塞,理所当然的反驳道,“当然是你!我可没有一个合作者偷偷摸摸到连真名也不告诉我。” “你也从没告诉过我你的真名啊。我只知道你叫祝斯年,但是这个名字据传是你进宫后改的。” “” 被绕进去了 祝斯年才不会告诉流光他的本名叫王德贵,要是说出来不得被笑话死! 于是祝斯年机智的选择了转移话题,当然,这种机智是自以为的。在流光眼中,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相当生硬。 “行吧,反正你总有你的道理。咱们接着说正事,祝斯年到底派你过来做什么?”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过来是为了给沈怀明下毒。” “哦,确实说过。我忘记了。” 真是有够生硬。 “差不多了。”流光整理了下裙摆,随后起身,“我觉得你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觉得不行,其他人都是天亮方才回去,我不好特立独行。” “怎么可能,看几遍也就差不多了,还让人跳舞跳一晚上?累都累死了。” “也许不止跳舞。” 流光面色不善的看过去,“你是什么意思?” “看来沈怀信事先没有告诉过你。百味园有的可不仅仅是舞。你以为一夜时间,他们就真的只是跳舞?” 所以这才是攻玉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吗? 如果只是跳一场舞,他何必过来参与这场竞价。即便抬高价码,多得的这些钱也不会进入沈怀信的腰包。 问题是,沈怀信为什么要隐瞒这些关键信息呢?即便他直说,自己难道可以拒绝?他不直说,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祝斯年打量着流光的神色,察觉到她是真的不知道。 “看来你的主人和你一样,也非常擅长背叛。”祝斯年幸灾乐祸的开口。 流光确实是没想到沈怀信会做出这样的事,潜入秦楼楚馆里做任务,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她不明白沈怀信为什么要瞒。 这有什么可瞒的,是觉得说不出口,还是觉得只要不说就可以当成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