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的饮食中出现了慢性毒药,你怎么判断想要你命的是沈怀信的人?说句难听的,你树敌不少。” 但是到底是什么人能突破祝府堪称地狱般的筛选,流光知道在这件事上祝斯年不会撒谎,他府中是真的出现了问题。 “能混进我府邸的就这一个。”祝斯年的神情染上阴翳。 “还是那句话,你怎么知道?清荷是我们的人这件事还是我告诉你的。既然她能不被你察觉的混进来,其他人也可以。” “你现在是想引导我怀疑其他人吗?没这个必要,你可以承认你是沈怀信安插过来的奸细,我不会杀你,你对我还有用,只要你愿意为我所用。” “问题是我真的不是。我发誓。而且我觉得清荷不会这么做。如果不是清荷,那就代表你府中还有三皇子或是其他势力的人。” “你先放开我我再和你谈。”祝斯年很不适应这样受制于人的感觉,而且清霜剑的剑身离他的脖子实在太近了,祝斯年怕流光失手。 “你把我当傻子吗?我打不过帝江,恐怕我一放手帝江就会过来把我按在地上。” “我不喜欢这样和人谈话。”祝斯年皱着眉,若是眼神能杀人,面前不能把他从流光手中解救出来的帝江恐怕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你努力适应吧。”流光面无表情的冷酷开口。 祝斯年深呼吸了几口平复心绪“好,那让我问你个问题,你是否真的确定清荷不会下毒?” “她没有和我说过她的任务,但是我认为沈怀信不会给你下毒。” “你认为?”祝斯年忍不住冷笑出声,“所以你对我信誓旦旦的保证全部基于你自以为的臆想吗?你真的觉得你能猜透他?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是沈怀信,你也永远成为不了他。” 祝斯年的这几句话精准踩到了流光的痛处,她近乎自我保护似的反唇相讥。 “你觉得他会在扳倒沈怀明之前先把你弄疯?你才是有点太看得起自己吧。和三皇子相比,你根本不是对手,你在他眼中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动手除去,有的是正人君子仁人义士愿意替他动手。” “那你是其中的正人君子吗?抱歉,我忘了,你只是个通过不停的撒谎和杀人以求生存的小人。” 祝斯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粒丸药。 “吃了这个,为我所用,你今天才能完整的从这个包厢里出去。 反正这种类似的需要定期领取解药的毒药沈怀信肯定也给你吃过吧,一个也是吃两个也是吃。” 祝斯年耸耸肩,“我也很想相信你,但到现在为止,我眼前的事实告诉我凡事还是应该多留一手准备。” 流光抗拒的看着那粒药,她绝不会从一个深坑跳进另一个。她很清楚,没有人能抵抗的了这种可以掌控别人的欲望。 如果她吃下那枚药,她终身都不会解脱,只是从沈怀信的刀变成了他祝斯年的。 她绝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