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在舞蹈的同时,眼神看向祝斯年所在的包厢,眼神充满警告意味。 最后一式,她并未还剑入鞘,而是临时改了个动作,任由五尺长剑飞出,钉入旁边的墙板两寸有余。 舞曲已停,只余剑柄轻微摇摆,发出铮鸣之声 。 舞台下沉寂了几秒钟,流光终于舍得移开她盯向包厢的眼睛,转而看向台下,只不过神情依旧漠然,没有任何试图做戏的样子。 在一瞬间的安静过后,台下又爆发出了阵阵窃窃私语声。台下的观众各有心思。 有人认为自己来此看的是舞蹈而不是武术,根本没必要凑这个热闹抢拍,而且在舞台上直接把剑甩出去还能订入墙板两寸这样的力气,即便是一些男子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不管她是什么人,总之一定是个练家子。 也有人恰好就是喜欢这种充满刚直气息的剑舞,钉入墙板上的剑恰恰证明了台上之人不仅学过舞,还学过武,这激起了一些人的探究欲和好奇心。 流光看到台下女管事惊疑不定,一副你是不是疯了的眼神,忍不住勾起唇角,绽放出一个堪称友好和睦,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原本主持这场百花宴的女子临时怯了场。 之前那名年轻且脾气大的男管事上台救场,打破了场上尴尬凝滞的气氛。 他拍了拍流光的肩,手指清霜剑,示意她把剑拔出来,还剑入鞘。 流光面无表情的照做。 在还剑入鞘的那一刻,不等台上的主持开口,楼上在包厢之中的祝斯年已经报出了价码。 “四千两。” 流光有些后悔没把剑钉入他包厢的门板上。她垂下眸子,掩饰自己眸中的不善与攻击意味。 “五千两。” 这个声音很熟悉。流光循声望去,看到了坐在一旁戴着斗笠捂得严严实实的攻玉。 攻玉这是要做托吗?没必要啊,这地方又不是沈怀信的,就算多挣了几千两也没有他的份。 “六千两。”祝斯年毫不犹豫的抬高出价跟上去。 流光麻木的站在台上神游天外,等着这俩人决出个胜负。 “八千两。”攻玉攥紧袖子里的银票,因为紧张,他手上的银票已经被汗浸湿。 今日出门前,主上判断流光一舞的价码不会超出一万两。 这还是沈怀信最乐观的估计,建立在流光超常发挥的基础上还留有富裕的估算。 结果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这么个程咬金 这是攻玉第一次完成这种类似竞拍的任务,丝毫没有经验,资金又十分有限。 祝斯年和他比起来称得上经验丰富,财大气粗了。 “一万两。” 流光内心翻滚起惊涛骇浪。 祝斯年疯了吧,他想见自己大可以私下约见,自己又不会拒绝。他这样大张旗鼓的到自己做任务的地方来,出这么高的价码,简直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等同于跳到沈怀信眼前说他们有牵扯,这是给自己的下马威。 流光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祝斯年来这里花这么多钱只是单纯喜欢看她跳舞。 她感觉是祝斯年疑心病又犯了,来这里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