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意思是沈怀信已经有计划了?他让谁去执行?攻玉吗?” “嗯,攻玉还有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特意过来和我说这件事就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执行人没有我。” “我觉得这算是一种预兆,无论如何,你最近都应该小心了。” 流光又往后站了站,让自己的身子更深的笼罩在树影中,烈日炎炎,她一点也不想经受阳光炙烤。 “我一直都很小心,多谢提醒了,玹曜。”流光侧头笑了笑。 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后悔这些曾经的提醒。利用二字,流光已经应用的得心应手。 不过这件事情,流光倒是不想过多干预。沈怀信想对三皇子出手,自己没必要冒险和祝斯年通气。她和祝斯年只要隔岸观火,就可以坐享其成。她现在需要做的是全力帮沈怀信扳倒三皇子。 她神色如常的完成了今天的剑术训练,随后沐浴换了身衣服去了摇光阁。 摇光阁内,梅香扑鼻。在盛夏闻到梅香,多少有点消暑降温的心理作用。但是流光瞥到屋内角落的冰鉴,知道凉爽的感觉并不仅仅来自于心理。 沈怀信注意到了流光的目光,神色自然的开口,“我记得你畏寒不畏暑,就没让人给你送冰鉴,打算等天再热一下再让人给你拿过去。” “不必了。”流光直言拒绝,“今天我来这里不是和你闲聊的,是想听听你近期的计划。” “稍等,讨论计划之前,上次的事情,我希望你给我个解释。”沈怀信并没有如流光所愿忘记上次的事情或是封存上次的记忆,反而旧事重提。 流光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做过那种不能细想,每次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懊悔终身的事情,但刚刚沈怀信谈起那件事情时,流光第一次有了夺门而逃的冲动。 她注视沈怀信双眼的眸子垂了下来,眼神游离。 “我有解释,但你真的想知道吗?或者说,你能承受吗?” “承受?你是指你恨我到忍不住通过伤害我亲近的人伤害我,在事情败露后还利用我对你的情感从其中脱身这件事吗?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如此了吧。” “不,我没有利用你。”流光抬头重新注视沈怀信,“我对飞鸢动手和你无关。你对我的影响力没有那么大,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卑劣。” “那到底是什么影响你伤害飞鸢?敢对公主下手,你真以为我不会把你交出去吗?” “我对飞鸢下手是因为我那时候神志不清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在若水被迫服下过一些蛊?那些蛊虫影响我的精神,让我不断陷入噩梦。 那段时间,我的神智接近崩溃,对一切人一切事都有很强的攻击性,再加上当时飞鸢出言不逊,我被刺激到,就那样了,我从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我很抱歉,沈怀信,对你对飞鸢,我的行为都太不公平了。她毕竟是公主,还是没有什么武功的公主。我愿意向她,也向你赔罪,哪怕让我把左手赔给她,我也认了。此事毕竟是我有错在先。我当时怕死。我怕你知道了真相会杀我,所以我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