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梨没有把属于马明远的物品一股脑儿的丢掉,反而收拾到一起,搬到后院杂物间锁了起来。
书房的一应物什全都找了木匠打了一套新的。虽然姜舒梨她没有看书学习的打算,但书房就该有书房样子,文房四宝书籍纸张也都置办了个齐全。姜舒梨看着鹦鹉和喜鹊在书房忙忙碌碌的便退了出来,环视着这座院子,明面上差不多已经看不到有关马明远的痕迹了。
在修整院子的这段时间,姜舒梨闲下来也会在想,马明远是惯会使用演技的,说他是两面做派也不为过,从他上次对坠儿演戏就能看出来明明表情与语调充满了爱怜,但就是没有任何温度。
从计划落空的瘫软倒地,到堂上的强制镇定,这一点也颇为怪异。虽然只过了两日,这就又谋划了新的计划不成?
当日在堂上马明远一口同意了和离并没有过多的纠缠,现在琢磨起来,马明远倒是想要快点脱离钱玉珍了。哪怕放弃他生活了22年的新谷镇。
姜舒梨锤了锤本就不太聪明的脑袋,一脸苦恼,688,你啥时候回来啊~我需要你啊~
整座院子有陪嫁的那14个人也就够用了。刘妈掌管厨房,周叔恢复管家身份,统领所有下人,丫鬟依然是鹦鹉和喜鹊。姜舒梨就安安稳稳的当主人就好了。
“鹦鹉,喜鹊,走,陪你家小姐上街逛逛。周叔,家里你看着哈!”姜舒梨想要去外面换换心情,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好的小姐。”周叔应承道。
“哇,小姐你对喜鹊太好了,喜鹊好感动,喜鹊都快忘了逛街是啥感觉了,呜呜呜。”喜鹊的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说来就来……
相比较,年龄大一点的鹦鹉就稳重多了,“哭啥,小心小姐恼了不带你去。”
姜舒梨看着两个如花少女也不由得心情愉快了起来,“今天吃喝,本小姐全包!”
出了宅子拐上主街道,好热闹啊,浓浓的人间烟火味。
叫卖声嘈杂声,卖艺打把式的也不少,走街串巷的小贩,有卖针线的,还有卖碎布头的,还有担着卖卤味的,好家伙,杜老板真乃商业奇才啊!姜舒梨看到眼花花,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生前,勉强就称之为生前吧,姜舒梨也如同普通上班族一样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得加班,做不完的方案带回家都有可能搞个通宵。最期待的就是周末了,仿佛周末才是打工人最惬意的时候。不用早起,不用担心骑的小橘车停不到指定地点,也不用挤地铁,一切的一切就好惬意。睡到中午都可以。下楼买点想吃的食材,回来慢慢做着美食,犒慰自己。
人生这场奔波的旅途啊,奔着奔着,就没了。姜舒梨一时间倍感恍惚……想回家,想再看看自己的猫儿和爹妈。
“小姐,你看,前面那车好高啊!”喜鹊带有雀跃的惊呼声把姜舒梨的思绪拉了回来。姜舒梨顺着指示定神看去,好家伙!连拉车的马都足足比她家的高出一个头!这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啊?
一会的功夫,街道上就被两排官兵清道了,姜舒梨也不敢乱跑,拉着喜鹊和鹦鹉闪身进了成衣店。成衣店掌柜正站在门口看热闹,想来这么高的马车在新谷镇是很少出现的吧?
成衣店店主是位三十岁左右的美妇,名叫韩秀娥,婀娜多情却不落俗。钱玉珍之前每每出门都会戴个白纱斗笠,用以遮掩那个胎记。然而姜舒梨却不管这么多,鹦鹉也拿出来几次白纱,都被姜舒梨拒绝了。不戴,美丑与我无关,以后倒是可以寻摸个神医,跟他要个能祛痣的法子才好。
没戴白纱的钱玉珍倒是许多人认不出来了。除非开口。
“韩掌柜,最近生意可好啊?”姜舒梨打着招呼,与韩秀娥站在了一处。
明显的,韩秀娥微微愣了下,这人有点面生,但声音却是熟悉的。“是,秀才娘子来了啊~”旋即,微笑着应道。
我离婚了,我离婚了,我不是秀才娘子了,姜舒梨有丢丢无奈,不过她回来也没张扬去县城的事,四周邻里不知也在所难免,有来打听的都被周叔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