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行闻言,也是微微蹙了眉,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陷入了沉思。</p>
这一路过来实在是太过平和。</p>
就连李老觉得的不太平,也根本没有碰到,一路顺遂,一个流民都没有。</p>
这与先前的以为相差实在太大。</p>
马车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行进着,林樾的视线一直在四处扫着,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总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p>
可眼前的一切又都是那么的祥和安乐。</p>
而且她似乎还看到好几人对着孙友才的马车喊,“孙大人辛苦了!”之类的话。</p>
孙友才也没有架子地朝路上的百姓挥手,甚至还很亲民地问他们吃了没。</p>
这官民场景实在太过和谐,和谐到林樾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p>
可那若隐若现的违和感还是萦绕在她心头,</p>
到底是哪里违和。</p>
一直到马车到了驿馆,侍卫们在忙前忙后安置东西时,林樾都没能想出来哪里违和。</p>
等谢南行一下马车,那瘦的跟猴子似的孙知府又一把扑了上来,“殿下、殿下,您一定要给下官做主啊!”</p>
林樾被这一嗓子给嚎得噎了下,她实在想不明白,一州的知府,感情怎么会这么丰富的?</p>
也这么能放常,似乎对自家大人这种特立独行的风格早就习以为常了一般。</p>
而谢南行面对孙友才要来揪他袖口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挪。</p>
那孙知府被人嫌弃,却是一点都不尴尬,继续说着:“殿下,都是那些人诬陷,您一定要给下官主持公道!”</p>
“孙大人,今日时辰已经不早,要不等到明日再说?”这次李老没来,隐一却是跟过来了,他看了眼自家主子的脸色,稍稍往前走了一步,低声说道。</p>
“孙大人,我家殿下前日刚染了风寒,还没痊愈,还望陈大人体谅。”隐一又加了一句。</p>
那孙友才这才跟棒槌似的察觉到谢南行脸色看上去确实很糟糕,这大同州又比京都要冷上几分,此刻天色昏暗,那冷风吹来,谢南行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快要化进雪里。</p>
“是是是,是下官鲁莽了,今日还请殿下好好休息,明日、明日,明日下官再来接殿下。殿下,那下官就不打扰您休息了,下官告退、下官告退。”</p>
说着又朝谢南行弯腰拱手行礼。</p>
但又可能是实在太瘦了,就连弯了下腰,那身厚重的官袍都往前坠了坠,他回身站稳时,都要往上提一提,不然前面的下摆就有可能拖到地上。</p>
听到孙友才说要告退,林樾原本还在四处打量着的视线无意落到了他身上,又随着他的动作,往地面上看了去。</p>
这一下,目光就落到了孙友才的黑色长靴上。</p>
她微微一怔。</p>
而那孙友才,话音一落,没等谢南行应声,就招呼着跟在一旁的手下收拾回去,那群手下也都木着脸跟着他们的大人跟潮水似的退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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