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又快速拿起一张,“北疆大营暂由镇北将军魏佟统领。” 林樾又看了两眼其他的,抬头看向谢南行,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这里面都是北疆的消息?”</p>
“嗯,之前派人前去探查的,但因北疆大营是军营,戒备森严,又地处边远,所以有些消息并不全面,具体细节还是有些模糊不清。”谢南行轻描淡写地说道。</p>
其实,从知道林商仲出事后,他就让人快马加鞭地赶往北疆,探查消息,但他不能跟林樾明说。</p>
他说的这么轻巧,可林樾却是在北疆大营待过,她对那边的警戒有多森然是知晓的,外人想要探查消息,简直难于登天。</p>
可谢南行依旧拿到了大部分消息,可见他将这事放得有多重要。</p>
林樾按下心头杂思,捏着那张写着北狄夜袭北疆大营的纸条,说道:“北疆大营的战士都是精兵,就算被一万北狄军夜间偷袭,那也不大可能伤亡惨重。”</p>
谢南行闻言,看向林樾,既然林樾这么说,那北疆大营的战力就不可能太差,那只有一个原因了,“北疆大营里有北狄的内应。”</p>
“嗯,我目前也有这种猜测,但是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导致北疆大营的惨状,为何将士们连一万北狄军都抵挡不住,这种大事肯定逃脱不了皇上的眼睛,那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我爹头上?而且连皇上都信了?”</p>
谢南行沉吟片刻,说道:“那就不可能是下毒。”</p>
林樾闻言,略一想,也是点头,“对,没错,不可能是下毒,让整个北疆大营的将士失去战斗力的最好方式就是在水源里下毒,可这样一来,就无法将此罪完美的嫁祸到我爹头上,毕竟那时我爹已经离营多日,所以那日北疆大营到底发生了什么?”</p>
“再查再探吧。”谢南行淡声道。</p>
“嗯,只能这样了。”林樾无奈点头,“你刚才说之前没有多加注意方远,那是说你之前也听过这个名字?”</p>
谢南行颔首,伸手将那木匣子拿了过去,手指在其间翻捡,找出一张纸条,递给林樾,“你看。”</p>
林樾接过,只见纸条上写着,“长史方远离营。”</p>
就短短六个字。</p>
“之前看过,但以为军中将领变动,手下心腹自然会有替换,所以对方远离营倒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没想到,这出栽赃陷害,竟然就是出自这位长史之手,大意了。”谢南行解释道。</p>
“这怎么能怪你,毕竟方远跟着我爹已经好多年,就连我这个算他半个学生的人,都以为他是我爹的心腹。”林樾摇头道。</p>
“怕就怕时间过去这么久,此人怕是难查了。”谢南行微微叹息道。</p>
林樾闻言,也是心中叹气,是啊,陷害朝廷大将可是重罪,估计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p>
“那方远是何方人士?你可知晓?”谢南行问道。</p>
“他不爱多谈及家人,但听着口音,应该也是京都人士或是京都附近的。”林樾想了想,回道。</p>
“好,那就派人先从京都探查。”</p>
“嗯,希望能查出来一点线索。”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p>
“那这位镇北将军魏佟,你知道是谁吗?”林樾又拿起另一张纸条问道。</p>
谢南行微微点头,“此人,是嘉和一十七年武举探花,大同州人士,据说本人似有实学,晋升速度很快,此次被派去统领北疆大营,是由兵部尚书郑科推举。”</p>
林樾听出谢南行话外之音,猛地抬头,“这人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