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主子衣服都金贵,你刚来,是不能洗的。只做些挑水晾晒的活。两三月以后,才会让你洗一些外褂。”
“年岁长了以后,如果没有家人愿意赎我们,就看我们自己的命了。那些近身的大丫鬟们月银多,说不定能攒够钱替自己赎身。可我们月银少的,还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呢。等过了四十,没多大用处了,也会被赶出去。到时,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了”
来了新人,大家好像更多了些话,同病相怜的感觉,让这个夜晚过的不那么凄清和单调。
这些规矩还有很多,可一下也是说不完的。甚至离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甚至还做好了“被欺负”的准备,其中一人说道:“如果在院内随意走动,可是要被重罚的。被打死过的也有例子。”
或许都是认命了,大家只是抱怨,可也没人幻想过日后该如何如何。只是熬过了今晚,便等着明天。
没人问过她为什么要来,或许都能猜得到。让自己的孩子为人丫鬟,除非真是难到极点了。
“若梅姐,是哪里学的缝补手艺?”她指望着找个话题,探探别人。
可这个问题大家好像都不愿谈似的,全都变了脸色,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瞟向了若梅。
若春朝她使了眼色,她也迅速明白,不该再问了。
“这冬日洗衣,不给些热水,可不是会把手冻坏吗?生了冻疮,再洗衣服可就”
“你是没做过粗活吗?”若冬朝她开了玩笑,“我五岁时便开始给家人洗衣了。这手啊,早已经洗的僵硬了。那时冬日里我用辣椒树熬点热水,泡着水暖一暖。”
“是啊,头一两年会不好过。不过慢慢的,你就会习惯的。太冷的时候,柴也会多给一些,我们可以省一省,偷留着烧热水。在这里,就是能熬过一天是一天。”
她很想问:熬着长大吗?
也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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