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知道了”更是带了许多无奈,又多了可笑。一张“卖身契”,几两纹银,竟能阻断血脉亲情关系,阻断思念,阻断那些“无可奈何”。
刘管家接了银子,就那么谗笑了一下,接着变得更加严肃了,“进府这一刻,就要记着,你自个儿已经不是你自个儿了,你只是一个丫鬟,听使唤的丫鬟。不对,你不是丫鬟,还只是个底层的奴才。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问,两只耳朵只听使唤,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两只手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双眼睛啊,除了手里的活,什么也不能看。明白吗?”
“是,奴才明白!”她把自己放到最卑微的底线处,这一刻开始,她紧张了。
“还有,进府惯例,就先去恭房那里打扫吧。”
有的人贪得有度,有的人却贪得无厌。
虽不清楚刘管家是什么人,但知道,刚才给的那些银子,可是不够的。不过,她可不想干这个活儿。
“管家爷爷。”
这一声“爷爷”她叫的可甜,按这管家年龄,也是当爷爷的时候了。
只是刘管家貌似被吓着了:“什么,你敢叫我爷爷?让让别人知道了这是害我!i跟别人一样,叫我刘管家。”
“刘管家,”她继续那甜甜的声音,“您是长辈,这年纪,在我们村里,可是说话有分量的主,当个爷爷不过分。”
刘管家的脸色居然好了一点,轻瞟了她一眼,看她也是有些不同的,便软了语气,“说吧,还有什么事要问的。”
“小女跟家人断了干系。也不知在这府中能安稳多久,月银更是没处使。不如每月给管家爷爷三成,麻烦您多为照顾。”
“三成啊?”他貌似有些瞧不起这三成月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