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大夫已经上了年纪,看到床榻上的妇人,立马唏嘘,对着学徒道,“去找接生婆,然后准备人参。” “好。”学徒应下。 夏梨浅冷静出声,,“大夫,所有药材都给我用最好的。” 秀琴有眼力见的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塞到大夫的手中,“还请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 “老夫一定尽力而为。” “来了来了,我将稳婆带过来了。”那小学徒将一老妇人带入。 那老妇人,“哎呦哎呦,你这小子怎么生拖硬拽的,我还在家里烧饭呢,我儿子下学堂可是要吃的!你们找别人吧!” “诶诶诶!”那小学徒叫住她,“这方圆几里就你接生技术最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帮帮忙呗!” 夏梨浅给秀琴使眼色。 秀琴立马又从怀里掏了一锭金子递到那接生婆手里,“麻烦这位大娘了。” “诶诶诶!”那大娘看到这么大一锭金子,眼睛都在发光,“哪有哪有,就是顺手的事情,我一向就喜欢助人为乐。” 她笑的停不下来,将金锭子往自己怀里塞,“你们去准备热水,剪刀,布帛,我进去看看情况。” 夏梨浅侧身让开。 稳婆脚步匆匆的往里走,看到那隆起的肚子,十分娴熟的撩开衣衫,手放在那肚子上摸了再摸。 本来笑意吟吟的脸严肃起来,凑到皇后的脸侧,“还有力气吗?” 皇后诚实的摇摇头。 “哦呦,我勒个天,你这是难产啊!”那稳婆咽了咽口水,冲门外喊,“东西有没有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秀琴将热水端了进去。 “给这位夫人准备点人参片含在嘴里。”稳婆来到床尾,将皇后的两条腿打开,“等会我跟你说用力的时候,你就用力听到没?” 皇后点点头。 秀琴传达意思,“听到了。” “吱嘎——” 房门被推开,夏梨浅进来,蹲在了床头,“母后,昭阳在这陪着你。” 秀琴道,“公主,产房污秽,娘娘这里老奴陪着就行。” “我要在这陪着母后。”昭阳倔道。 秀琴没再说话。 床尾的稳婆一心都在接生上,没注意到她们的称呼,看情况差不多,喊道,“好!三二一使劲!” “啊——” 皇后脖颈扬起,咬紧牙关用力。 “再使劲!” “啊——” “看到那孩子头了,再使劲使劲!”稳婆继续道。 皇后整个人都累的有些脱力,夏梨浅握着的那只手力气在慢慢消失,“秀琴姑姑,快给母亲含参片。” “诶!”秀琴在皇后舌尖上放了两片。 稳婆满是血的手在盆里洗了洗,“这不行啊!你得使劲!要是不使劲,这孩子能被活活闷死!” “不要不要”一想到自己保护了那么久的孩子有可能夭折,皇后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劲,“啊——” “哇哇哇——” “哇哇哇哇哇哇——” “哦呦!”稳婆用一块布将那孩子包起来,“是个小公子!” 秀琴欢喜的接过,“多谢多谢,随即又从怀里掏了锭金子出来。” 那稳婆千恩万谢的接过,然后帮着皇后处理脏污。 皇后气息虚弱,“给我看看” “诶!”秀琴往皇后那抱,皇后欣慰的笑了笑,然后晕了过去。 昭阳大惊失色,“秀琴姑姑,母后这是怎么了?” “没事,娘娘就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夏梨浅松了口气,往自己的小皇弟那靠,“给我也看看。” 秀琴侧过身去给昭阳看,压低声音,“公主你瞧瞧,小皇子一出来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啊?”夏梨浅脱口而出,“他好丑,皱巴巴的。” 秀琴:“” “公主刚出来也这样,长长就好了。” “哦呦!哦呦!不好了不好了。” 秀琴和昭阳脸上都还存着笑意,“怎么了?” “这这位夫人血崩了,怕是怕是” 夏梨浅往屋外跑,薅起大夫就往里面拎。 “诶诶诶!这位姑娘,里面可是产房,我可是男人,不能入内啊!” “而且贵夫人如今必然是衣衫不整,恐对她名声有碍。” 出来的秀琴也面露难色,“公主这” 夏梨浅不管不顾,威胁那大夫道,“如若你救不回我母亲,我便杀了你。”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们一行人身份不凡,想要取你性命应该易如反掌。” “我我这就进去看尊夫人,一定尽力,尽力而为。” 夏梨浅跟着他进去,他拿出银针,往皇后身上扎了几个穴位,那稳婆道,“确实好了不少。” “继续!”夏梨浅瞪他。 那大夫又颤巍巍的开始起针,然后重新落针,还让小学徒去熬了止血的汤药。 半个时辰过去,血才算真正止住。 那大夫满头大汗,“让夫人在这休息,我有些话想跟你们说。” 夏梨浅跟着他出去。 “大夫,刚才多有得罪,我也是情非得已才这么逼迫你的。”夏梨浅先开口道歉。 “我能理解姑娘你爱母心切,但老夫不得不告诉你,躺在里面的夫人,不光身体亏空的厉害,她还中了毒。” “中毒?!”夏梨浅说,“大夫这毒你可能解?” 那大夫直摇头,“老夫才疏学浅,这毒太过于霸道,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暂时将它压制在体内,但” 夏梨浅::“大夫您但说无妨。” “但这毒要是不解,尊夫人怕是半年之内便会殒命。”顿了顿,大夫皱着眉头道,“而且这刚出生的婴孩身上也必然会带尊夫人身上的毒,要是不快些解开,这孩子长大了也是个痴傻的。” “好,我知道了。”夏梨浅给他又拿了一锭金银子,“多谢大夫了,这些事情还请保密。” 大夫连连应声,“这是自然,还请姑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