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健说道:“这个跟做人不能看表面一样,你们有没有带刀?” 凌潇潇听完,好像很有深意一样,随后就把随身带的指甲刀递给楚健,她也想看看,这个砚台是不是真的大有乾坤。 楚健接过后,把指甲刀扣指甲缝的那玩意划出来,轻轻的在砚台上进行刮磨抠挖,不一会,砚台外表一层的黑色物品被刮下去一块,露出了里面的黄色一层。 “咦?这是……”凌潇潇惊叹道。 因为她真的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出。 就连徐英子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大概用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砚台外表的那层黑色物品终于被刮了下去,露出了物品的真容。 出现在大家眼底的,是一尊呈暗黑略带黄色的笔洗,高5公分,宽10公分,质地十分细腻、表面温润光洁,有些微透明,看起来通灵剔透,更引人的是,石质肌里纹路隐约如丝,宛如萝线。 凌潇潇问道:“这个是什么?” 单单是看样子,的确是很漂亮,但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楚健回答:“这个是田黄石做的笔洗。” 田黄石,说这种石头是寿山石品种中的珍品,因为这种石头产自寿山,具有福寿田黄的寓意,又因为具备细、洁、润、腻、温、凝印石之六德,故称“帝石”,并成为清朝祭天专用的国石。 在地球上,只有福建寿山村一条小溪两旁数里狭长的水田底下砂层才有田黄石。且经过数百年来的连续掘采,寿山村的水田已被翻掘了无数次,如今已开采殆尽。 据史记载,清时福建巡抚用一整块上等田黄雕刻了“三链章”,乾隆皇帝奉为至宝,清室代代相传;咸丰帝临终时,赐予慈禧一方田黄御玺;末代皇朝解体,溥仪不要所有珍宝,只将那枚“三连章”缝在棉衣里。 总之,这种石头很珍贵,比黄金都要贵。 古时就有“一两田黄三两金”的说法,可想而知,这种石头的贵重之处。至于上乘的田黄石,那更是无价之宝,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徐英子跟凌潇潇两人听到楚健解释后,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明白这个田黄石的笔洗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宝物。 “所以,它原本是黄色,因为洗笔被墨水染成了现在这样?那会不会影响它的价值呀?”凌潇潇问道。 楚健摇头:“它本来就是这个颜色,不是墨水染的。” 然后,他告诉两女,从颜色上分,田黄主要分黄、白、红、黑四色;黄的称“田黄”,白的称“白田”,红的称“红田”,黑的称“黑田”,黄白兼有者称“金裹银”。 其中以田黄为贵,而黄色又分有黄金黄色、枇杷黄、桂花黄及熟栗黄等。 而“黑田”,又叫乌鸦皮田黄,外表裹一层黑皮的田黄石,产量甚少,备受藏家青睐。 雕琢师若能获得一枚乌鸦皮,可算是极其的幸运,在动手雕刻前,必然要细细思量雕刻的方案,对创作主题、方向更要进行多方讨论、沟通,千思万虑方下“刀笔”,就怕辜负了佳石! 乌鸦皮之美,美不只在于“皮相”,更在于雕刻家于皮相之上构造的绝美境界! “那得值多少钱?”凌潇潇好奇。 “这种品质的田黄石,已经是论克计算的,从几千到上万元一克不等。当然,这还仅仅是从材料考虑,还没算上雕工呢!”楚健笑道。 乌鸦皮田黄石的雕件,经常能拍出几百万的价格。 虽然楚健没有细说,但已经让徐英子和凌潇潇听得目瞪口呆。 黄金才三四百元一克,而眼前这东西,好几千元,甚至上万元一克,是黄金的几十倍呀!黄金在它面前,瞬间被秒成渣。 “这一块,没有一斤也有半斤吧?”凌潇潇傻傻地说道。 自己说完,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天呀!就算只有一百克,如果是一万元一克的话,就是一百万了呀! 而且,刚刚楚健也说过,这还只是考虑材料,没算雕工呢! 要是把雕工也算上,是多少钱呀? 这男人,挣钱也太容易了吧? 刚要说话,就在这时,前面有人惊呼。 只见,一名妇女倒在路上,周围的行人纷纷避开,没有一个上去扶起来的,有心的路人只能打个报警电话之类。 近年来,因为扶人被讹的事情很多,搞得大家都不敢扶了。 凌潇潇和徐英子顾不上和楚健谈话,立即小跑过去,蹲下来,检查阿姨的状况,两人都是高级护士,对急救很在行。 “呼吸停止了。”凌潇潇大惊,立即给阿姨做人工呼吸。 而徐英子则是做心脏复苏急救,两个女孩子展示出果断的行动。 楚健捡起这位倒地阿姨的手机,发现没锁,从她的通讯录找到“老公”,然后拨了出去。 “你好!本机的机主倒在了xx路,已经停止呼吸。我的两个朋友正在急救,她们是高级护士……”楚健条理清晰地讲述着。 挂了手机后,楚健朝一个正在拍照的路人走去。 “马上给我删掉。”声音有点冷。 凌潇潇人工呼吸的时候,姿势有点不雅,穿着短裙的她,已经走光了。 可这时候,居然有人偷拍,楚健顿时忍不了。 “我拍个善心女孩救人的视频,传播正能量,你有什么权力……” 还没说完,就被楚健一拳打爆他的眼镜:“拍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周围的人叫好,女孩裙底走光,大家也看到。刚刚就有人想要阻止这个猥琐男的,但看他高大,一时不敢招惹。 “他妈的!怎么还打人?”那家伙没想到楚健会忽然动手,气急败坏了。 楚健揪着他的衣领:“删不删?” 那家伙心惊,眼前这个人没他高大,但力气特别大。此时,还被围观的人指指点点,不敢继续引发众怒:“删,这就删!” 然后,当着楚健的面,将刚才录下来的视频和拍的照片删掉。 “可以了吧?还不放开?” 至于那副眼镜,他也不敢让楚健赔,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