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楚健的表现来看,大家都看出,他是个有点本事的人。 “哥们,一会还去捡漏吗?带上我一个呗!”郑培强忍不住恳求道,语气中带着讨好。 要是能抱一抱大腿,今天捡个漏什么的,不比直播强? 他虽然直播有三两个年头,算是一名老主播,但是收入也就那样,一个月几千块混着。像今天,说破嘴,放下面子求礼物,估计也就两百多元的收入。 楚健一听,顿时笑道:“我刚才听你说,要带大家日入万元,我还想让你带带我呢!” 郑培强老脸一红,讪讪道:“哎!直播嘛!肯定得吹一吹的。” 直播间的观众笑死个人。 尤其是老观众:“让你丫的吹牛,有骨气继续吹。” “骨气?什么东西来的?能吃吗?强哥表示没见过。” “哈哈!屁本事都没有,天天吹牛。” “很好,我就想看他一本正经地吹,然后默默地被打脸。” “有一说一,那位小哥有点强,不知道那把壶值多少钱。” “羡慕了,明代的东西,起码万元吧?反正有赚不赔。搞得我都有点想去古玩界逛一逛了,我家附近就有个古玩市场。” …… “哥,带我一个呗!也让我们长长见识。”郑培强继续说道。 得!这家伙脸皮确实够厚,连“哥”都喊上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楚健轻轻点头:“可以一起玩,其实,真正的大腿是他们。” 说着,楚健朝走在前面的两老努了努嘴。 郑培强暗道:这我也知道呀! 但他总不至于厚着脸皮去抱两老的大腿吧?人家跟他一点都不熟。 这种想法,如果让楚健知道,一定很纳闷:感情我跟你很熟? 很快,大家来到宝器轩,古香古色的装修,里面摆满了东西。 “这么多古董,得值多少钱呀?”郑培强咋舌道。 看来,那位叫赵宏达的老人,不是一般的富。就这个店的资产,不得好几千万?可怕呀! 康老笑了笑:“不全是古董,大部分是高仿品的。” “啊!店里光明正大卖……” 后面的话,郑培强及时刹住车,不敢往下说了。 楚健替他说完:“谁说古玩店一定都得卖真货的?哪有那么多真正的古董?人家卖高仿品,是会跟顾客特别说明的。” 别说国内,国外的古董店也这么干,店里真正的古董其实并不多。 随后,楚健指着货架上的一个青花大盘:“你看这个青花大盘,元青花的风格。如果真是元青花,不至于只卖两万元。” 这么一说,大家顿时懂了。 不过,高仿品,两万元是不是也太贵了点? 这里面,利润很高吧? “呵呵!你们随便看,我先去准备点工具。”赵宏达笑道。见楚健帮他说话,他对楚健的好感再上一个台阶。 郑培强偷偷举起拇指:“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说得,就是这种古玩店。别看人家的生意冷清,但利润大着呢!一两个月没生意,人家照样不着急。 楚健笑了笑:“这种高级工艺品,其实在古董店就是凑个数,稍微拉点人气而已,挣不到几个钱,人家进货都得上万元的。” 此话一出,不少人就忍不住了。 “卧槽!真的假的?赝品进货都这么高价啦?” “那直接去做假货都发大财了呀!” “高仿品,仿造的成本应该挺高。不过,上万元的价格,肯定也能挣不少。” “你们怕是不知道樊家井的存在吧?国内着名的造假村,不少人靠造假身家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当然,人家的技术确实也了得,以假乱真。” “这么明目张胆的吗?政府不管?” “怎么说呢!文物仿造,政府应该也是默认的。毕竟国内收藏热挡不住,但哪里有那么多古董给大家收藏呀?” …… 说到国内首屈一指的仿古瓷制作重地——樊家井坊古村,还真不得不说几句。 樊家井,本是城乡结合部的一条小通道,是原来的仿古瓷一条街。 随着古陶瓷收藏的热潮,个体瓷器作坊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几年的功夫,这里便很快形成了一个店铺鳞次栉比的仿古瓷器市场。 这条街由北向南约有两里左右,但聚集着几百间瓷器店铺和作坊。街道两旁岔道交错,沿着每条岔道往下走,个体仿古瓷小作坊数不胜数。 集天下名瓷仿品之大成,是樊家井的最大特色。 在这儿你可以看到中国历朝历代的瓷器,而且还都是名窑的。 要官窑有官窑,要民窑有民窑,你想要那个窑就能造那个窑,款识和真品一模一样,错了走样了包换。 在樊家井,一切都是公开的,一切都不回避顾客。 你甚至可以亲眼目睹人家是怎么造假的,一个细节不漏地展示给你看。店主和伙计们在光天化日之下为自己店里的瓷器做手脚。 有的店铺专为顾客或商家代写款铭,这里有不少专职“款”手经过多年摹练,对明清御器款识写来得心应手,几可乱真。 这些骚操作,绝对会惊呆很多外行的人,造假造到这种明目张胆的程度,直接摆在明面上了呀! 郑培强看了眼直播间,见大家讨论樊家井,于是跟楚健说了一下。 “樊家井?确实是个挺出名的地方,瓷器造假的中心。别看人家挣得多,但人家舍得下本钱。为了仿造一款瓷器,有人可能会把真的买到手,然后花时间和精力去研究,怎么做到一模一样……” 大家听完,目瞪口呆。 看来,造假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呀!没有点技术和文化,可能还真玩不转。 只看到别人赚钱,却没看到人家投入的心血。 聊着,赵宏达已经把要用到的东西拿了出来。 处理倒流壶表层的银,其实不止一种方法。 可以利用金属不同的熔点,将银融化掉。 也可以利用化学药剂,将表层的银给溶解掉。这些处理方式,对赵宏达这种老油条来说,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