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眼见两个人氛围不对，立马打圆场：
“要不今天面试先到这。”她转而看向胡蝶蝶，“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胡蝶蝶瞪大了眼睛，还想挣扎一下，被林岚瞪了一眼，嘴里的话憋着咽了下去。
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云倾倾垂眸不说话，就当没看见。
胡蝶蝶最后愤懑地提了包就转身离开了。
一般被胡蝶蝶这么怼了，云倾倾肯定要怼回去的，但她又不得不给林岚这个面子。
面子要给，但不能要的人，还是不能要。
“林小姐看上胡蝶蝶的理由是什么？”云倾倾问。
林岚脸一僵，把胡蝶蝶的简历拿到手看了看，为难地道：“少夫人，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人有多难招，为了能价格合适地找到艺人，这已经是最优秀的了。”
“林小姐是说，在一堆小网红里，这已经是矮子里挑将军了？”
林岚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要在矮子堆里挑呢？”
云倾倾轻笑。
“我记得顾沐希说咱们不缺钱，与其找人品这样差的人，不如找新人培养，你觉得呢？”
林岚面上挂着笑，心底骂开了花。
带新人不需要力气吗？
自从公司雪藏了她亲自培养的莫小爱以后，她决定再也不培养人了，宁愿培养一个现成的有基础的网红艺人。
一方面，是她懒了疲了，另一方面，是她在私下和公司赌气，或者说，和云倾倾赌气。
她工作这么多年，按理不会被这种情绪操作，但现在云倾倾像看透了她心底的想法一样，直接让她再培养一个。
如果她拒绝，那侧面证明她没有能力再培养人了。
可如果现在答应，又很不甘心。
她可以顺从的听顾沐希的话，但云倾倾算什么？自己为什么要听她的？
一个依靠美貌上位的年轻小白而已。
林岚面上带笑，却没立即回应。
云倾倾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一双大眼睛澄澈得像镜子，清透而明亮。
“少夫人，您可能不懂这一行现在内卷多严重，很多事看起来简单，实际上……”林岚微微一笑，“太多外行人不懂里面的门道了。”
外行人说得谁，云倾倾都懂。
她笑了笑，抓闹了重点：“林小姐，我相信每个艺人更应注重本心，公众人物的行为不光影响公司形象，还会造成不好的表率，相信林小姐比我更懂一个经常曝光在镜头下的艺人，她的一言一行更重要。”
林岚脸渐渐苍白，她没有想到云倾倾说话会这么不留情面。
云倾倾看也不看她，朝门外探了探头：“今天就只有一位面试者吗？”
“只有一位。”林岚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云倾倾会和胡蝶蝶有这种过节。
胡蝶蝶是她内定的人选，以前只要是她选择的，就没有人会反驳，连顾少都尊重她，不会当面反驳。
而这个云倾倾……
想到这一切失败的后果，林岚脚下趔趄，只觉得呼吸都变困难了。
恰好这时候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看到上面发来的消息，林岚浑身一抖。
“少夫人，我身体不舒服，就先出去了。”林岚仓皇的走开，到门边的时候还趔趄了下。
云倾倾干脆躺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前台小妹这时候恰好把水果盘端了过来，见只有云倾倾一个人还愣了愣：“怎么只有少夫人在这？”
“其他人有急事，都走了。”
云倾倾叉了一块荔枝，眯着眼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