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我们尽力了

程母听了，情绪似乎稍稍平复了一些，但那脸上依旧写满了深深的担忧。 “妈，别太担心啦，都已经来到卫生所了呀。” “可是，那竹签可是直直地穿过了他的咽喉呀，怎么可能会没事呢。”程母带着哭腔，声音哽咽着说道。 “我们就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等医生的消息吧，如果他们没办法解决，肯定会来告知我们的呀。” 镇上的这个卫生所面积并不大，也就那么几名医生而已，平时所处理的大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伤小病，吃点药，贴个膏药之类的便能应付过去，像程父这种如此严重的情况，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遇到。 此时，卫生所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那灯光也显得有些昏暗和清冷，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一种紧张与压抑的氛围所紧紧地笼罩着，让人的心中沉甸甸的，充满了不安与担忧。 在繁华且充满未知的成都，小河缓缓地从那辆略显陈旧的旅行车上走下来，他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着，随后小刚也伸着懒腰从车上下来了，紧接着他们就立刻被周围充满烟火气息的街巷所包围。 街巷中昏暗的灯光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他们找到一家略显陈旧但透着温馨的旅社，进入其中暂时休息。 将行李轻轻放下后，小河迫不及待地抬脚就往外走，小刚也赶忙跟上，他们想要去享受一番洗脚按摩。 这里的环境静谧而舒适，灯光柔和地洒下，可此时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一丝不安。 而那名年轻人此刻已不见踪影，他既没有跟着他们进入旅社，也没有跟着他们之后的行程。 只见他脚步匆匆地独自快步走向外面，他要去寻找当地的混混头目，那些人通常会在那灯光闪烁、音乐喧闹的歌舞厅，或是那充满欢笑声的 ktv，亦或是那有着清脆撞击声的台球厅中现身。 他们在这温暖的空间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气腾腾的澡，又让人搓了搓背，随后便慵懒地躺在床上，小河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不时地敲打着床边，等候着人前来为他们提供洗脚服务。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可窗外不知何时开始刮起了一阵怪异的风，吹得窗户嘎吱作响，紧张的氛围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小河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疑虑，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心里暗暗想着：“这地方怎么感觉怪怪的，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刚似乎察觉到了小河的心思，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挥了挥手，故作轻松地说道：“哎呀，别想那么多啦，好好享受这一刻嘛。” 但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那被风吹动的窗户。 “那个人消失无踪了。” 小河微微眯起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那略显昏暗的环境，轻声说道。 此时，房间里的阴影仿佛都在晃动，让人心里发毛。 小刚心里也有些发怵，但还是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拍了拍胸脯，故作镇定地说道：“嗯，确定不在了，从我们踏出旅社那刻起，他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 “那是自然，但我们还是得谨慎些。” 小河郑重地嘱咐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扇摇晃的窗户，仿佛外面随时会有危险闯入。 此时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车辆的鸣笛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那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下呢？”小刚小声地询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手指揪着床单，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小河沉思片刻，然后坚定地说道：“我们就是那鱼饵，如果我们换了地方，那鱼怎么会上钩呢。” 虽然这么说，但小河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也是。”小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躺了下去。 此时，那名年轻人已然来到了这个城市最大的歌舞厅。 这里灯光璀璨，音乐震耳欲聋，人们在舞池中尽情舞动。 那年轻人在人群中快速穿梭着，眼神急切地搜寻着，心中想着，这里的混混头目，不在这儿的话，还能去哪儿呢。 而周围闪烁的灯光和嘈杂的声音，似乎都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让人心生寒意。 在那被昏黄而黯淡的光线所笼罩的医院里，手术室的门仿若被一只隐形的、充满沉重力量的手，极其缓慢地、费力地推动着，发出那轻微却又沉闷无比的声响。 一位身着洁白如雪且一尘不染的大褂、面部被口罩严实遮蔽着的男医生，迈着沉着稳健的步伐，缓缓地从那略显阴森的门内踱步而出。 他的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隐隐闪烁，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紧张的战斗。 此时，医院那狭长的走廊里弥漫着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头顶的灯光闪烁不定，明灭之间仿佛在轻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无数惊心动魄的故事以及那令人倍感紧张压抑的情绪。 “谁是患者家属。”他竭尽全力提高了嗓音高声喊道，那声音在这寂静且令人窒息的走廊里不断回荡着，宛如要拼命冲破这仿佛能将人紧紧束缚的压抑氛围。 程母听到声音，脸上瞬间写满了焦急，眼中盈满忧虑，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急切地回应道。 只见她紧紧地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红血丝，那饱经风霜的脸庞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愁苦。 “我们都是！”程母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患者的伤口极其不巧地刚好处于大动脉附近，我们这小小的卫生所里的设备实在太过有限，根本无法完成这个复杂而又危险至极的手术，你们还是尽快将患者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吧，我们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 医生说完，便迅速地转身朝着手术室大步流星地走去，那白色大褂在身后轻轻飘动着，宛如一片洁白无瑕的云朵。 走廊的天花板上有几盏灯似乎出现了接触不良的状况，不时地闪烁着，让这场景愈发显得诡异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