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p>
艾虎沿着街道，很快找到了那家裁缝铺，倒不是她看见了那断指的账房，而是整条街就只有这一家裁缝铺。</p>
店铺门两侧外站着两名伙计在招揽生意，里面的客人也寥寥无几，再看匾额那九成新的模样，这裁缝铺竟然还是新开的。</p>
艾虎拦下一位刚从店铺出来的大娘，问：“大娘，这家裁缝铺开了多久了？”</p>
大娘说：“差不多两个多月前吧，唉！布料一般般，做工也还算说得过去，也不知道裁缝是谁，都两个多月了，生意还是这样冷冷清清的。”</p>
艾虎道谢后，自己进入了店铺里，实在看不出来这是开了两个多月的店铺，里面的环境一尘不染，所有布匹都被整整齐齐的折叠摆放，地上干干净净看不见一点灰尘，有个伙计拿着扫帚，有一点垃圾就扫。</p>
艾虎暗自摇头，就这态度生意能好才怪，有客人进来看布匹不去招待，居然在扫地，不明摆着赶人走吗？</p>
只是这店铺的成色并不简陋，一间店铺就需要不少的银两，更何况还需要进货、修缮，这就已经搭进去了不少钱。</p>
这样一来，艾虎愈发觉得这裁缝铺有问题，怎么会有人喜欢当冤大头开了店铺又不想赚钱的?</p>
艾虎径直走到在台前记账的中年男人，扫过男人的双手，左手中指确实缺了半截。</p>
男人抬头：“要看布匹去那边。”</p>
艾虎笑道：“没人给我介绍，我怎么看?你们店里的待客之道也太差了吧？我刚才进来还有人在扫地，这不是明摆着赶人走吗？”</p>
男人一言不发直盯着艾虎，混浊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狠意，给人的气质也不像是个普通的账房，寻常人看这眼睛久了倒会生出几分凉意。</p>
不过对于在刀尖舔血过日子的艾虎来说，这眼神完全不必当回事，艾虎也毫不客气静静的直视着账房的眼睛，许久账房先低下头去：“你得去找伙计，我只负责记账，介绍东西这种事情不归我管。”</p>
艾虎点了点头：“那好吧，不打扰您了。”</p>
艾虎看了一眼账房拨弄算盘的手，手法很自然，并没有因为中指缺失影响他拨算盘的动作，而且断口处平滑圆润，看来断指的时间已经很长了。</p>
艾虎拉住一个门外招客的伙计：“这位小哥，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些布匹吧，我想选一块做件衣服。”</p>
伙计有些为难：“这……我只是招揽生意，这看布匹成色我真的不会啊。要不您看着买吧，拿回去不满意再退回来就是了。”</p>
艾虎疑问：“买回去不满意又退回来，那不是不赚钱了吗？你们店铺经常这样吗？”</p>
伙计连连点头：“是啊，过来退货的客人没有七八，也有五六了。”</p>
艾虎咋舌：“没见过开门做生意这么随心的，那你们还能拿工钱吗？”</p>
伙计憨笑两声：“虽然店铺不赚钱，但是我们的工钱一直没少过，可能东家有钱吧。”</p>
“原来是这样，那行吧，我看看哪块布好，然后请你们店给我裁身衣服。”</p>
“好嘞，您随便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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