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把手伸到闵政浩的鼻子前面,他们的缩回手瘫倒在地。
“将军~~~~。”
闵政浩端坐在椅子上,圆睁二目、手握战刀直指前方,他早已停止了呼吸。
御医从闵政浩手中接过长刀,大喊一声:“兄弟们,将军有令全体冲锋,杀!”
“杀!”
很多幸存南朝军士兵跟着御医向北朝军冲去,但是也有不少人知道闵政浩已死,他们扔下武器转身逃跑,当他们经过闵政浩身边时,全都低下头不敢看闵政浩一眼。
金橘络挥舞长刀大喊:“杀,杀光他们!射击!”
猛烈的弹雨如同泼水一般撒了出去,勉强突破炮火封锁线的南朝军一个接一个栽倒在地。冲在最前面的御医手中的长刀被击中断为两截,一发发在他身上砸出一朵朵的血花。御医坚持着向前冲了几步,便被更加密集的弹雨打得血肉横飞。此时他已经毫无知觉,整个身体如同狂风中的小草一般左右摇摆,只依靠半截长刀的支撑,使他跪在地上不倒。
炮兵阵地上孙升玩得正嗨,此时他头上的军帽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头上只带着一个耳塞子。炮兵团长本来是让他举旗指挥的,哪知这小子不知啥时候加入到炮兵队伍当中,他迅速取代了炮长的位置,观瞄测距定为一气呵成,那炮打的快赶上机了都,这下子把周围的老炮兵们刺激的玩了命和他比赛,一个炮兵团打出的火力密度直逼一个加强团。美得师长老梁大声赞叹:“孙升你个小鳖犊子,炮弹不要钱啊,炸一个人你用几发炮弹啊!你个败家玩意,你给我过来!”
几个老炮兵架起孙升就要给他送到师长旁边,就这孙升还不服气呢。
“放开我,我还没打够呢。你们放开我!我命令你们!你们敢不听长官我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哼!”
一个老炮兵说:“孙长官,你是长官不假,你能打也不加。回头教兄弟们几手成不?不过现在师长大人请你过去呢,长官别闹,哥几个还急着回去大炮呢。”
孙升:“老梁头有啥可怕的,将来我比他还大,到时候我看他还敢管我。”
啪,孙升留着小平头的脑袋狠狠挨了一下。
“妈了巴子的,你小子太猖狂了,等你当了大官老子早总长了,到时候还管着你,给我立正站好,敢离开一步,我让你一个人去拉重炮。哼!小鳖犊子气死我了。你们笑啥,仗还没打完都给我滚回炮位上去!”
孙升垂头丧气的站在梁师长身后,一个老炮兵把孙升的军帽戴在他脑袋上,还别有用心的给插上一朵野花。
老梁:“哈哈哈哈,不许欺负孙升,弟兄们,给我打!我靠,金橘络你不要命了,我的炮还没听你就冲锋,停止射击!”
“杀!”
金橘络指挥的北朝军呐喊着冲过南朝军的防线,向着汉城冲去。老梁用望远镜看着北朝军的冲锋不禁连连摇头。
“这叫啥玩意儿啊,这是打仗还是抢东西呀?不知道交替掩护,不知道借用地形隐蔽自己,不知道组织火力清除敌军残余部队。我靠,还拼刺刀。你那刺刀能比长吗?看看挨插了吧?笨呐!参谋,记下来,北朝军不是战死的,都是笨死的!嗯!”
“我看看我看看。哈哈,还真是嘿,老梁你说的一点都不差,他们都是笨死的。”
老梁:“那是,我老梁打的仗比你吃的饭都多。你管谁叫老梁啊!你个小鳖犊子的,给我站好!我靠,这就完了?就这样就完了?”
不怪老梁吃惊,因为这时汉城的城门上已经升起了北朝军战旗和大明龙旗。
李自成:“可不就这样完了,不然你还想咋地?玛德,本以为是场硬仗,没想到这么轻松。老梁,这功劳都让你们炮兵抢去了,我这个总司令怎么和兄弟们交代呀?”
还在观察的老梁还以为是孙升在和他说话,随口骂到:“你个小鳖犊子少气我,还咋交代,这是你小子考虑的问题吗?你给我站好!你捅我干啥!嘿嘿嘿,总司令啊,卑职不是说你哈。”
李自成:“你给我站好!没大没小的。传令,全军进入汉城!”
李自成翻身上马走了,孙升捅捅站的笔管条直的老梁问到:“长官,你也怕总司令啊?”
“屁,我怕他?当初在西北我俩一个级别,我还救过他呢。如今人家肩膀上有俩金星,我还是一个,不服不行啊。”
“长官,你的意思是总司令不如你?”
“说啥呢,总司令那是骑兵出身,在西北杀人如麻。那功绩是拿命换来的,不可胡说。走走,赶紧进城,看看朝鲜国都到底啥样。走着。”
大明军对排着整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汉城进发,当他们看到南朝军防线后方端坐在王旗下的闵政浩时,所有的明军将士都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骑马赶来的苏定方来到闵政浩面前,他庄重的向闵政浩敬了个军礼。
“闵政浩将军,您已经尽力了,请安息吧。来人,厚葬闵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