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指挥,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你爱人和你小姨子都这么漂亮,看着跟你小姨子真一模一样,你和连襟在生活中会不会把她们搞错?”
柳司令员冷不丁来了句:“搞错怎么了,将错就错呗!”
“柳司令,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哪是现役军官和现役警官,简直是一帮老流氓,韩渝被调侃的哭笑不得,急忙道:“乍一看是差不多,其实很好分辨。我小姨子比我爱人会享受生活,她比我爱人胖点。而且我小姨子是护士,身上总有股医院的味道。她们的性格也不一样,我小姨子大大咧咧,我爱人相对比较内向,她们一开口就知道谁是谁。”
申支故作好奇地问:“韩护士身上有医院的味道?”
“嗯。”
“看来总指挥没少闻!”
……
与此同时,两个中年男子夹着包走进昌宜宾馆,乘电梯来到六楼。
坏人落网,大仇得报!
石孝通今天的心情格外好,特意让豹子下楼买饭时买了两瓶酒,正在房间里跟豹子以及煤矿史老板安排来贴身保护他的两个矿工一起喝酒,打算一醉方休。
正喝的高兴,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本以为是对面房间的长航公安局杨警官,觉得让豹子去开门不礼貌,抢在豹子起身前放下酒杯走过去打开门。
结果门刚打开,他顿时愣住了。
豹子看着门外那张熟悉的面孔,第一反应是掀开枕头拿钢管!
“石老板,你住这儿啊!”
东巴港务局轮舶公司经理钟士贵不等石孝通反应过来,便挤进房间看了一眼正如临大敌的豹子和两个矿工,随即回头笑道:“怎么在房间里吃啊,石老板,昌宜我熟,楼下就有个饭店,今天我做东,我们一起下去吃。”
他是长航派出所长钟士奎的堂哥,他怎么跑昌宜来了,他又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石孝通很想喊杨警官,但见对面房门是关着的,韩局长和杨警官很可能出去吃饭了,再想到姓钟的只带了一个人来,而自己这边有四个人,便定定心神不卑不亢地问:“钟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钟士贵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满是期待地问:“石老板,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我们单独聊聊?”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
“石老板,我是受人之托来做和事佬的。都在江上讨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人家有诚意,我受人之托带着诚意来的。”
韩局长说过,只要有人找上门,就要把人“留住”!
石孝通本就想拖延时间,权衡了一下示意豹子等人先出去,跟钟士贵一起来的中年男子,放下一个黑色塑料袋也转身走出房间。
“钟总,这是做什么?”
“我的一点小意思。”
“什么小意思?”
“顺便给你带了两条烟两瓶酒。”
“用不着这么客气,我不需要。”
“石老板,别这样,我先坐下聊聊。”
钟士贵把石孝通拉坐下来,掏出手机,眉飞色舞地说起东巴那边的各种小道消息,仿佛长航派出所长钟士奎跟他没任何关系似的。
“据说交通局都炸锅了,我们港务局的日子也不好过,幸亏我在昌宜出差,不然肯定要被叫过去开会,接到肯定要整顿。”
“是吗?”
“码头今天也是人心惶惶,我们公司的老吴打电话说长航公安局夜里刚去抓了十几个人,县公安局今天上午又去抓了六个。石老板,还是你神通广大,现在个个说你在首都有人,到底有没有这事?”
石孝通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钟士贵很清楚不拿出点诚意,眼前这位不会休战,敬上一根烟,把自己放在中间人的位置上轻叹道:“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今天早接老吴的电话,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遭的难。”
“因为什么?”石孝通端起酒喝了一口,不动声色问。
“5月9号打你们的那些社会混混儿原来是船东协会找的,后台老板是宋小华。你们的船长期在东巴运煤,抢了他们协会成员的船运业务,跟他们形成了竞争,他们对你们心存不满,于是发生了后来那些事。”
“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有竞争,再说他们也没几条船!”
“他们自个儿是没几条船,但他们可以找船啊。”钟士贵磕磕烟灰,话锋一转:“他们有眼不识泰山,现在知道怕了。他们也知道我们两个关系还不错,就请我来跟你赔礼道歉,请你高抬贵手给条活路。”
“赔礼道歉?”
“只要你不追究,不再去告,他们愿意补偿你一百万。129轮维修的费用和延港损失由他们全额承担。所有受伤兄弟的医药费、护理费和精神损失费也由他们出。”
钟士贵一连抽了几口烟,很认真很诚恳地补充道:“他们说了,不打不成交,今后可以交个朋友。以后你所有的船在东巴的业务保证畅通无阻,跟本地船享受同等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