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实在来不了就算了。”
他刚才提到了曾关和马关,就是没提周慧新,韩渝忍不住问:“大师兄,周政委还好吧?”
“他挺好的。”许明远犹豫了一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说:“不过……不过他不再做政委了,他说他身体不太好,主动向组织上提出退居二线。明天挂完牌,上级就要对分局领导进行调整,宣布人事任免。”
周慧新患过癌症,已经退居过一次二线,这是第二次。
韩渝追问道:“知不知道上级打算怎么调整分局领导班子?”
“调整幅度不大,就调整周政委和我两个人,把我们两个对调了下。”
“你担任分局政委,周政委成了分局的正处级侦查员?”
“差不多,不过他跟我不一样,可能上级觉得调研员比正处级侦查员好听,也可能上级考虑到我们变成了海关缉私局,在人事安排上要按海关的惯例,所以他不是侦查员,而是调研员。”
“这么说以后再见着老领导就要尊称周调?”
“我觉得还是叫他周局比较好。”
“也是啊,毕竟他是我们的老领导。”
……
跟大师兄聊了一会儿,韩渝拨通了齐局的电话。
今年高考提前到六月份,齐局的儿子正在参加高考,齐局请了三天假,刚跟爱人一起把刚考完数学的儿子接回了家。
电话一接通,韩渝就好奇地问:“齐局,我韩渝啊,守平今天上午考的怎么样?”
“不好,你嫂子正在安慰他呢。”
“不好?不可能啊,政委说你家守平的成绩很好,在班上是前十名!”
齐局探头看了一眼房间,苦笑道:“平时成绩好不等于能考好,语文、英语、物理、政治考的还行,数学是真没考好。不过也不能怪孩子,个个都说今年的数学太难,真不知道那些老师是怎么出卷,这么为难孩子们有意思吗?”
“就数学没考好?”
“嗯,不只是他一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今天上午考场里是一片哭声,有的孩子哭着把试卷都撕了,还有个孩子被直接送到医院,吓得医生护士以为是非典!”
“这么难?”
“不只是孩子们说难,连学校老师都说难。我刚给数学老师打过电话,你知道人家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她做了下卷子,自个儿考自个儿,她说后面几道大题她都不会做,只能勉强及格,考不到高分。”
韩渝没想到今年高考的数学居然能把考生考哭,不禁叹道:“早知道会这样,那会儿应该让你家守平在汉武上高中,在汉武参加高考。”
齐局恨恨地说:“汉武那边也一样,从考场回来的路上,我爱人打电话问过老家的朋友。人家说北湖今年高考的数学卷一样难,难到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考卷是不是一样的?”
“我平时顾不上问这些,真不知道。”
“齐局,别担心,高校在各省招生是按成绩排名录取的,卷子虽然很难,但考不到高分的孩子又不只是你家守平,更不会影响到成绩排名。”
“现在只能这么想。”
聊了一会儿孩子,韩渝说起正事:“齐局,王局让文江给我带了一部市局配发的小灵通,我试用了两天,发现市局的小灵通挺好用,你说我们分局可不可以给民警配发?”
“你说的那个小灵通我知道。”
齐局挠挠脖子,无奈地说:“找找滨江市局和电信局,再想办法挤出点经费,给基层民警每人配发一部也不是实现不了,问题是我们跟地方公安不一个系统。”
韩渝低声道:“不能人家有我们没有。”
“我知道同志们都很羡慕,如果能装备上联系和指挥起来也确实比现在方便,但再好那也是人家的。我向上级反应过,上级说正在跟长江通信局沟通协调,看能不能尽快组个我们长航公安自己的通信网。”
“门户之见,根深蒂固啊!”
“这是没办法的事,人家都沉得住气,我们不能标新立异。再说市局搞的小灵通具有指挥功能,我们如果也跟水上分局一样用,万一遇到紧急警情,市局群发短信下达命令,我们是听还是不听,是服从还是不服从?”
“想想也是。”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没个手机是真不方便。
齐局笑了笑,接着道:“向上级反应是一方面,我们自己也要做工作。我前几天跟政委商量过,先等一两个月,如果上级那边搞不成,我们自己去跟电信公司谈。我了解过,他们给市局搞的什么集群电话,他们能帮市局搞,一样可以帮我们分局搞。我们分局人没市局那么多,应该花不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