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陵海市委。
沉凡开完书记办公会,跟着钱书记走进书记办公室。
前段时间韩向柠带队去东海招商,陵海这边一样没闲着,钱书记也是从东海招商引资刚回来的。
同样是招商引资,陵海市委一把手招商的格局与韩向柠那个挂职副市长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次去拜访的是招商局东海分局。
招商局是总部位于香港的中央直管国有重要骨干企业,其前身是创立于1872年的轮船招商局,是中国近代史上家港的杨总昨天刚把土地使用金打过来了。江音的刘总说他们这几天开董事会,专门研究来我们陵海投资建厂的事,只要在董事会上通过了就跟我们签投资协议。”
谁能想到“罚款小能手”会去长州挂职常委副市长!
谁又能想到“罚款小能手”翻脸不认人,居然跑回来挖陵海的墙角。
韩向柠刚开始频频联系有意向来陵海投资的客商时,钱书记真吓了一跳,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现在确认阵地守住了,钱书记稍稍松下口气,不禁笑问道:“嘴上无毛,说话不牢?人家知道她是挂职的,不相信她的承诺?”
“主要是我们的基础好,大大小小的船厂加起来有九家,无论投资船舶修造还是船机配件制造,人家肯定首先考虑我们陵海。而且长州的长江岸线虽然不短,但被市区隔成了东西两段。
西边的那段航道资源不好,竞争不过正在拼命发展船舶建造的皋如。紧挨着我们陵海的这一段很短,航道资源好但水深等自然条件又不行,我们这边已经成了气候,她们想发展船舶建造和船机配件生产制造业不现实。”
过去这些年,“小师妹”一直很顺。
沉凡打心眼里觉得“小师妹”应该经历点坎坷,毕竟岸上的情况跟江上完全不一样。
他从钱书记手中接过香烟,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说:“向柠说到底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人心险恶。光顾着挖我们的墙角,结果被罗红新偷了家,我估计她可能到这会儿还蒙在鼓里。”
“罗红新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市里要发展,发展不能没建设用地,陆书记亲自去找交通厅领导,想要航运学院的那块地皮,想让航运学院搬出市区。交通厅领导都同意了,邵院长反对也没用,只能赶紧找地方。”
沉凡点上烟,美美的抽了一口,吞云吐雾地说:“邵院长刚开始找过罗红新,罗红新见航运学院不想掏土地使用费,搬迁到他们开发区也不能给他们产生效益,对此不是很感兴趣。
邵院长只能找韩向柠,韩向柠赶紧向储、侯汇报,侯多精明,当即表示欢迎航运学院搬迁到长州,土地使用费一分不要,市财政出资征地拆迁,甚至一连开了两天会,很快就搞了一个以教育带动发展的规划。”
钱书记好奇地问:“教育怎么带动发展?”
沉凡把“邻居”的发展规划简单介绍了下,感叹道:“这个规划要是能落实,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聚拢起江边的人气,甚至能在江边建一个比我们陵海开发区更繁荣的大镇。
涉及到远景规划和土地使用,要向市里请示汇报。罗红新知道了,意识到之前太过斤斤计较,立马反过来去找邵院长,还请陈常委出山去交通厅公关。长州给航运学院什么政策,他开发区一样可以给,甚至可以给的比长州更多!”
钱书记搞清楚来龙去脉,笑骂道:“他哪里是斤斤计较,他是鼠目寸光。”
“可人家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市领导撑腰。区位优势又比长州好,毕竟离市区近。连交通等基础设施都比长州完善,长州江边一片荒凉什么都没有,他们是国家级开发区,发展了那么多年,什么都有。”
“这么说航运学院要搬迁到开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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